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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这个苏大公子在家中待遇极低,穷困潦倒,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粘过荤腥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有这么个喝酒吃肉的机会,自然不肯放过。

世人诽我谤我笑我以及不堪我。如何处治乎?

避他让他不理他,过几年,你且看他。

是啊,除临异界,且熟悉一下情况。以我苏木现代人的见识,还怕过得不好?

君子立于世,不较一日之长短。

不片刻,几上的酒食就已下肚,苏木意犹未尽。

“哈哈,堂兄你一个人吃开了?”大笑声中,得意扬扬的苏瑞声和几个读书人走过来,立在苏木身前,轻蔑俯视:“苏木,这几位都是保定府学的前辈,为弟打算今年参加本府的院试,夺一个秀才功名,只打算向各位兄台请教。诗会已经结束,不如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坐,也好打听些童子试最后一关的情形?”

“承蒙相邀,可惜苏木另外有事在身,就不去了。”

苏木站起声来,朝众人作了一揖,可惜却没有人回礼。在大家的心目中,这人不但连读书人都不是,甚至还是个呆子,根本就不用理睬。

苏瑞声一拍自己的脑门“哎哟”一声:“为弟却是忘了,兄长你连首简单的咏柳诗也做不出来,更别说八股时文,试帖诗了。如今,就连县试和府试两个考场都没进过,院试同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

叫完这一声,他虎下脸,正色道:“兄长不能读书,走不了科举这条路也不打紧。这世上之人也不尽是读书人。你脑筋不灵光,家里人对你也没什么苛刻的要求。人有贤有愚,可读书上进这个志气却不能丢。你看看你这几年可曾翻过一页书,写过一个字?这不,今天就丢人了,真真是自甘堕落了!若你还知道羞耻为何物,就回家去好生温习功课,过得几日就是县试,好歹也把这一关给过了,免得给我苏家丢人。”

这口气,倒像是当哥哥的在教训兄弟,说得义正词严。

苏木没想到他说出这种话来,不觉愕然。

说完,苏瑞声哈哈一笑,也不等苏木说话,同一群书生扬长而去。

看着苏瑞声的背影,苏木摆了摆头,这个矮黑胖子还真是“作”啊!“不好,这鸟人把我从城中接到这里,如今又把我丢在一边,等下我苏木岂不是要步行十几里地回家?”

苏木不觉苦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