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亨心中有些后悔,没有重用李泌,李泌请辞时他正志得意满,连挽留都没有挽留,所以到了现在用人之时,手中却乏人可用。
“无妨,此前都是因为安禄山这胡奴擅权,故此朕不能好好安排人手,今日之后,权自朕出,派人去请李泌再出山就是……”
想到这里,他向程元振道:“你去替朕迎接,小心一些。”
“是,奴婢做事,圣人只管放心。”程元振咧嘴笑了笑,然后快步出去。
他的话不但没有让李亨放心,反而使其心更怦怦直跳起来。
程元振刚走,广平王李俶、建宁王李倓二人却出现在侧面,见他兄弟二人,李亨面上微微笑了起来。
他最得意之事,便是有这两个儿子。
若不是登基之后局势动荡,他早就想改封二王,并择其长者广平王为太子。事实上,李亨清楚记得,广平王年幼之时,李隆基去东宫看他,广平王在侧,当时李隆基还笑着说“一室之内三天子”,显然,李隆基也属意广平王。
这些年他的太子之位摇摇欲坠,却始终未下,在某种程度上,也是因为他有很出色的儿子。
“父皇!”广平王面带忧色对李亨行礼道:“李泌求见父皇。”
“李泌?”李亨听到这个名字大喜:“朕正思他,他就来了……你好生替朕招待他,待我办完公事,便亲见他。”
“父皇,李泌请现在求见。”见兄长说话吞吞吐吐带着几分胆怯,建宁王只能开口道:“他说,若等父皇见了安禄山之后,那么大势去矣。”
“这山人怎么又口出危言?”李亨甚为不快。
此时安禄山已经到了宫前,李亨不可能再去另觅时间,因此道:“朕这边忙着,你们替朕好生礼遇他就是。”
“儿臣大胆,将他已经带至宫中,父皇只需召他入殿就是。”建宁王又道。
“你们两个!”李亨心中微怒,但想到李泌对自己一直以来都甚为忠心,而且其人又足智多谋,终于叹了口气:“好,快召他来,朕……只能给他一刻钟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