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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船快走,诸位兄弟放心,叶畅说了,只诛首恶,只要我脱身,他必不难为你们!”袁瑛心突的一跳,然后开口道。

“袁五哥说的在理,叶畅要杀是杀袁五哥……不过,五哥既是如此义气,何不再给兄弟们一场富贵?”

袁瑛目光顿时一凝。

说话声已经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:“逃来逃去,咱们早就逃腻了,袁五哥,对不住,咱们兄弟原是陪你打天下享富贵的,可是你却屡次抛下兄弟,只顾自己逃命,怨不得我们也抛下你了!”

“船与你们就是!”袁瑛脸色惨白地道:“兄弟一场,何必如此?”

“兄弟一场,袁五哥理当为了兄弟如经。”那人道。

袁瑛看了看左右,发觉虽然也有十余亲信拿着刀剑准备上来救他,但绝大多数人,一个个双目茫然,已经失去了主意。他惨然一笑:“好好,我们兄弟结交英豪,却结交了你们这些败类……以罢,你们就拿着我的首绩去献与叶畅吧!”

“五哥说笑了,咱们毕竟兄弟一场,真要杀五哥,我们如何下得了手?来呀,给五哥绑上,绑牢一些,五哥颇有勇力,大伙都是见识过的。”

“呸,不过是活的比死的换得功劳更大罢了!”袁瑛呸的一口口水吐过去,吐到那人脸上,那人用手一抹,然后反手一刀背就抽在了袁瑛的面上,抽得他皮开肉绽。

“给五哥留点颜面。”另一人道。

“他马上就要关于囚笼之中,押运几百里送往京师,还要什么颜面!”那人骂道:“阿耶我原在乡间为良善之家,为这厮所蛊惑欺骗,如今幡然悔悟,自然是要揍他一番!”

“好,好!”袁瑛气急反笑,但骂人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,便被堵上了嘴。

众人押着他向北回,途中袁瑛的亲信大多都逃走,最后只余三十余人,他们走到半途,却见一队人马开了过来,为首者少年英武,相貌非凡。有长期跟着袁瑛的,便觉得这人有些眼熟。

来者正是卓舜辅。

他那日破围赶到修武,只用了十五天功夫,便招募了两万余人——这些都是修武、武陟等邻近县的矿工、工人,作为叶畅的老巢,修武附近的工业作坊与矿业甚为发达,而且这里的地方大户利益与叶畅的捆绑更为紧密,卓舜辅打着叶畅的招牌,他们顿时个个将自己的工人、家人都动员起来。

对于这些新式的地主、矿主和工场主来说,早日平定叛乱,他们的贸易路线才能重新畅通,而对于工人来说,贸易重新畅通,大伙才能继续上工赚钱。故此,这几个县从军、拥军的积极性甚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