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不欲多说,刘长卿伸出头,还没有伸出窗子,便听得声浪响起。
“让李冶出来,让李冶出来!”
“正是,这般大事,岂是你这小小管事能作主的,李冶才是这大观园主事,让她出来见我们!”
“好大的胆子!”刘长卿顿时怒了,虽然因为家中的缘故,他与李冶可谓有缘无份,但他总不能看着李冶受人欺辱。
“刘公不必发怒,自有人会收拾,只是扰了刘公清兴。”李冶淡淡地道。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有人煽动那些买了吕宋金票之民,来大观园闹事。”李冶微笑起来:“些许小事,不足挂齿。”
“那吕宋金票,与大观园何干!”
“煽动之人,只要讲吕宋商会亦是叶公所创,那么事情就和大观园有关了,洛阳百姓,谁不知道大观园乃是叶公产业?”
刘长卿默然无语,这些百姓便是如此,容易被别有用心者所操纵,而且在这些百姓心中,免不了还有法不责众的念头,只觉得大伙一起来闹,无论是否与叶畅真有关,叶畅总得拿出仨瓜俩枣来安抚大伙儿。
百姓淳朴也淳朴,狡猾亦狡猾,此皆为人性,唯有教化能改易之。
“你们的人没有辩解?”
“自然有的,但若是辩解有用,要官府何为?更何况还有人会说,这以商会经营边疆之策,原本就是叶公所提,那么出了问题,不找叶公还能找谁?如今叶公人在辽东,他们自然不可能千里迢迢去辽东,自然就要来找我这个妇人女子。”
“不行,我不能坐视此事!”坐在那又呆了一会儿,刘长卿猛然撩衣襟起身。
“刘公,刘公!”李冶唤了他两声,却没有唤住,李冶忙从后奔去,拉住他的衣袖:“刘公情谊,某已知矣……只是此事非刘公能解之,我自有安排,若是我之安排不成,再请刘公出面不迟。”
刘长卿这才止住脚步,他站到窗前,再往下望时,发觉聚在底下的人越发多了。
“让叶畅出来负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