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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好,这才不到一个时辰,一场弥天大祸,就被卿平定了!”李隆基听得这里,喜形于色,从玉阶走了下来,来到叶畅身边,拉住叶畅胳膊:“卿辛苦了,是朕用人不明,令王鉷逆贼窃居高位,卿方才在春明楼上所言,正是忠谏直言也!”

众大臣这时也想起,就在不久之前算学大赛之时,叶畅还指责王鉷包藏祸心,现在看来,当初叶畅突然攻击王鉷,分明是有所察觉!

果然,叶畅应道:“臣亦非先知先觉,只是王鉷之弟王焊,屡屡遣人窥探臣之行踪,为臣所察觉,顺藤摸瓜之下,才知其人谋逆之行,但臣手中没有证据,加之与王鉷又有旧怨,故此不能直言,还请圣人恕罪。”

这态度,这解释,杨钊听了再度咬紧了牙。

这是难免的,他不咬牙不行,叶畅这番话说出来之后,王鉷的事件里,他洗脱了知情不报的罪名,便只有功劳而无过失了。

“卿这番功劳,加之又屡立边功,不赏不足以褒忠善!”李隆基道:“陈希烈,杨钊!”

陈、杨二人出列,但李隆基挥了挥手:“罢了,由朕亲拟吧……”

所谓亲拟,就是亲自确定叶畅在立此大功之后的官职勋爵。叶畅的散官升为金紫光禄大夫、冠军大将军,勋为柱国,爵也一跃而为清源县开国公,阶官为左骁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、右散骑常侍,差官则持节剑南道节度使、守安西节度副使知节度事、辽东行军总管,诸使皆如故。

也就是说,叶畅的品秩升到了开国县公、柱国的从二品,单就品秩而言,已经在朝中少有人及。

这是官职爵赏,至于权力和利益分配,则不是现在说的,当要在今后再来决定。叶畅谢过之后,抬起头来,却无意中与寿安的目光相对,寿安极是大胆,嘴轻轻抿了一下,又象是嗫了一下。

叶畅一个激灵,这可是在调戏他。

寿安也确实是情难自抑,她对叶畅的情义自是不必说,而叶畅方才踏入兴庆殿门时的英姿,也让她芳心暗折。她性子里原本就有李家女子泼辣大胆的一面,故此敢为此举,好在群臣的注意力都在叶畅身上,倒是没有谁看到她这样子。

叶畅不敢多看她,只能苦笑,然后向后,退入朝臣之中。

紧接着果然是人事命令,元公路终于被提拔为御史大夫,进入了朝官中最高层的行列,而且李隆基还命他与大理寺等联合会审王鉷逆党,又以杨钊为京兆尹、京畿采访使,着其负责追捕逆党残余。

至于其余护卫群臣,各有赏赐,放下不提。此次风潮,先是算学比试,然后是逆乱政变,可以说让长安城中诸人目不暇接,同时也让各方人等对大唐的情形有了一个新的评价。身处于朝廷风暴中心的群臣们,对此印象最为深刻,而捡了大便宜的杨钊,亦是明白,他想要对付叶畅的事情,只能推迟了。

这场临时的朝会拖到酉时才结束,天色都已经晚了,杨钊出了兴庆宫,却没有急着离开,而是在门前等候,不一会儿,便见叶畅行了出来。

杨钊向着叶畅迎了过去,满脸都是笑容:“恭喜十一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