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骂,是咒,咒我们遇着叶中丞呢。”另一人哈哈大笑。
“闲话休说,刑公何在,召我们来,不知有何事!”
他们闹哄哄的,惊动了住在别院处的袁家兄弟,袁晁与袁瑛出来一看,这些人都是面带凶色,看起来乃是亡命之徒。
“今日有一件事情,洛阳的那群腐儒,向叶十一宣战,昨夜我们得到消息,故此召你们来。”
刑縡出来将这些人招呼进屋,十余人挤进去,屋里顿时满满当当的。袁家兄弟未得邀请,只能在院子里,他们想要往那边靠近些,便被人挡住。
二人只得又回到自己的屋中,袁瑛愤愤地道:“哥哥,这些家伙,根本不信任咱们!”
“咱们也不信任他们,无论他们让咱们做何事,到时候见机行事,现在还须应付一番。”
“那个大食人,要想办法弄出来。”
“可惜,咱们没有人可用……对了,那个歙州人方清,你与他不是有联络么,看看能不能将此人联系上,此人亦是胆大妄为之辈,若能与他联系得上,咱们多一份助力。”
“他们不放心我们兄弟出去,如何能联络?”
“简单,你一人去,我留在这里,他们见我在此,不会疑心其余。”
这兄弟二人秘议,那边刑縡笑着对新来的同伙道:“你们这几日还可以出去快活,但不要再离开长安,到哪儿去,也留个地址,我随时会再请你们来议事。”
“刑大哥,为何如此?”
“今日报纸上说的,洛阳那些太学生欲挑战叶畅之事,你们都知晓否?”
“这是什么事情,谁会在意这个?”有人讶然道。
“你们啊,整日里就只知道斗鸡走狗,也不管些正事,这报纸还是要看看的。”刑縡将那事情说了一遍,然后继续道:“此事已经惊动朝廷,据说,天子听闻这个消息,也极是感兴趣。”
如今的《明报》并不是一天一期,而是五天一期,因此洛阳太学生挑战叶畅的事情,五天前就传到了长安,而且很快就被李隆基知晓。刑縡自有自己的情报来源,知道李隆基对这场比试很感兴趣,据说为止改变主意,提前从温泉宫回长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