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“王公”一出,那蔡先生脸色微变,而李白更是腾地一跳:“这……这是王公居所?”
“两年之前,王公自播川太守迁作能州太守。”叶畅道:“能州与播州只是一山之隔。”
这位大贤,也就是叶畅口中的王公,竟然就是已经从大唐军政舞台上消失了数年之久的王忠嗣。
王忠嗣是被作为韦坚、皇甫惟明同党而处置的,韦坚、皇甫惟明已死,唯有王忠嗣被贬往边远外郡为官。叶畅来拜访王忠嗣,却要冒不少险,别的不说,外间都在传言,是他向天子进了谗言,才令王忠嗣等蒙受冤狱。
对此叶畅虽然否认过,可是相信他的人并不多,如今他是李林甫的女婿,愿意相信他的人就更少了。
随着他的声音,整个小庄子都被惊动了。
“叶畅在哪?”
“叶畅狗贼休走!”
“无耻奸贼,竟然敢出现在这里,今日非诛之不可!”
一片叫骂声里,十余名汉子从村里冲了出来,他们各执刀兵,瞬间便将叶畅等人围住。
刚刚拿着自己的兵刃,一柄长陌刀冲回来的王羊儿看到这一幕,反而下不了手了:“这……这是啥子回事?”
兵刃所指,李白只觉得手心冒汗,他不知道,叶畅来拜访的大贤竟然是王忠嗣,更不知道,来拜访一个人也会惹来性命之忧。
他瞄了一眼叶畅,发觉叶畅神情却是淡然,非常镇定,而且这种镇定绝非伪装出来的。
“王公治军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见众人只是围着自己,却没有一人真挥动兵刃,叶畅微笑着说了一声,然后将指着自己的一柄长矛推开,径直向里走去。
“站住,你想做什么!”那蔡先生神情肃然地喝道。
“连同我在内,只有五人,而且并未执长兵。”叶畅拍了拍手:“王公面对突厥人千军万马,尚且夷然不惧,莫非还会怕我们这五个人?”
“呸,果然伶牙俐齿,一望便是进谗言的货色!”那王羊儿气急叫道:“让我去杀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