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午时还差多久?”安禄山问道。
“尚有一刻。”
“继续等吧……若是能等到咱们满意的结果,多呆一刻又有何妨?”安禄山道。
他们自然不会是孤舟前来,就在安禄山这艘船后不远,还有二十余艘大小不同的船只。又等了一会儿,河东岸仍然没有见着动静,安禄山皱着眉,正在怀疑叶畅是不是耍自己时,突然听得有人叫道:“来了!”
船却不是从东岸来的,而是自辽河下游过来。安禄山抬眼望去,心中一凛:是艘大船!
这艘船比起安禄山所乘船还要大,不过没有起几层的船楼,所以并不显得高。见这船逆风而上,速度并不快,安禄山微微摇头:“听闻叶畅在旅顺建船场造海船,莫非就是建的这玩意?”
高尚定神向那船看去,也觉得有些不解,这船似乎不适合做战船使用。
那船虽是慢,但还是渐渐近了,很快便与安禄山座船并驾齐驱,然后抛锚泊位,停了下来。
安禄山所乘船虽然没有对方大,但有三层船楼,故此能够居高临下,向着那船上望去,只见船上水工甚为精干,虽是忙碌,却没有半点乱像。
然后便看到一队人从船舱中行了出来,为首者正是叶畅。
叶畅仰头向这边看来,见安禄山按舷俯瞰,笑着拱手道:“见过安大夫。”
“叶司马大驾,还真难请啊。”安禄山哈哈大笑道:“长安一别,今日再见,我心甚慰。”
“见安大夫无恙,吾心亦是甚慰。”叶畅笑道:“安大夫召我相见,不知有何吩咐?”
“不急,不急,在长安城中见着叶司马,我心中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,今日咱们不急着谈正事,不妨先叙叙别情……”
叶畅心里暗骂一声,与你这个安胖子死屁猪有什么别情好叙!不过安禄山既是这般说,他也不欲显得自己很急迫的模样,当下笑道:“安大夫要叙叙别情,不知当如何叙法?”
安禄山笑着没有开口,这时他旁边的高尚伸出半截身子,居高临下道:“听闻叶司马善诗,身边王昌龄号称诗家天子,岑参亦以诗闻名。今日安大夫与叶司马相会,正风云际会,请叶司马作诗一首,为安大夫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