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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叶畅为见李林甫伤脑筋之时,李霅兴致冲冲地走到父亲屋前。他方才垂头丧气,现在又高兴起来,见他这模样,李适之就觉得心往下沉。

又有什么妖蛾子了。

“大人,我有一计,可以对付叶畅!”

李适之刚刚提起的笔落了下去,面前写了一半的信纸顿时脏污不堪。

“你是说……对付叶畅?”

“正是,大人,叶畅在国子监与长安诸处散钱扬名,此为沽名钓誉!国子监乃是国家人才储备之所,朝廷公器也,叶畅却在此处收买声望,分明是图谋不轨!他谎称要去求仙,却私占积利州之地,此乃试图自立!”

李霅越说越兴奋,眼中狠辣之光四溢:方才被父亲与张垍教训,他对叶畅的恨意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,如今有了一个他认为万全的报复措施,真情便流露出来。

这可比坏叶畅名声要厉害得多,他现在想来,自己此前只是要坏叶畅名声实在是太温柔太仁慈了,自己早该想到这一点,给叶畅栽一个图谋不轨的帽子,让他身死族诛!

不,不是栽帽子,而是事实,叶畅就是图谋不轨!

“此策非汝所能想……是那个房琯?”李适之面不改色地问道。

“这个……是。”

“你方才见客,把与叶畅之事也说与他听了?”

“他是孩儿至交好友,向来机敏有才智,今日见孩儿衣冠不整,便问为何如此。孩儿想到我们是至交好友,便将事情始末告诉了他。他闻言极怒,便为我出此奇策!”

“管家何在!”李适之道。

“在。”一老仆走了出来。

“传我之令,这房琯若是再来我家,一律挡着,莫让他进来。若是他进踏入我府中一步,你和门房就都不用活了。”李适之平静地道。
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