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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叶畅族中行十一,故此长安、洛阳一带,都称之为叶十一郎……”善直开口道。

“等等,叶十一郎……莫非是作足球戏的叶十一郎?”罗九河突然坐正了身躯,讶然问道。

“正是,不曾想将军也听说过这个。”

“呵!原来是他,这倒是巧了,他怎么会来……都里镇?”

足球戏被萧伯朗传到了朔方,又从朔方辗转传到了辽东,短短数年时间,几乎传遍大江南北。自然,传播的过程中,也有许多变化,比如说规则,就与叶畅当初创的有很大不同。但叶畅的大名,却是随之传开,只是大伙只知叶十一郎创足球戏,却不知这叶十一郎就是叶畅。

“这位叶十一郎除了做足球戏之外,还有什么事迹?”罗九河又问道。

善直便将叶畅韦陀点化、虹渠引水、进献水泥、洛阳救灾之事缓缓说来,待他说完,都点起了烛炬。他不善言辞,因此只能平铺直叙,不过也正是如此,说得就甚是真实。

“善直师倒是熟悉此人。”罗九河嗟哦了几句,又似笑非笑地道。

“不瞒将军,当初小僧就在修武十方寺挂单,故此知之甚详。”

“原来如此,看来这位叶十一郎在治政之上,倒是有几分本领,不可小视之。”罗九河有些犹豫,仿佛想要说什么,但终于没有开口,而是挥了挥手:“今日兴尽了,宣微道长,某告辞。”

他当真说完就走,宣微留也不曾留住,便看着他出门而去。

“这倒是奇了,罗将军来分明是有心事的,原本大约是想与我说说,却因为你在此而不肯说了,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心事……”陈宣微道。

善直当然更想不出来,在道观中宿了一夜,次日天色刚亮,便又赶回卑沙城。按照陈宣微所说,他们没有自南门翻山,而是出东门往青泥浦去。在青泥浦雇了船,只说是回大唐,实际上半道折向都里,前后又花了四日功夫,终于回到了旅顺口。

旅顺口与他们离开时比大不相同,自不必多言。船径直开到新建的旅顺港,在此登陆之后,只见叶安等前来相迎。

“不曾想你们竟然又乘船来了,英哥,辛苦了啊!”

叶安一边说一边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,发觉少了几人,声音顿时低了下去。叶英示意了一下,有人将此行中死去的五人骨灰捧了来:“都带回来了……一人病死,三人战死,还有一人伤重不治。”

叶安眼睛里顿时涌出了泪水,不过他立刻抹去:“英哥,你休要自责,十一郎走时交待了,你们回来后好生休息,若有不幸,则葬入英烈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