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难得这是真心话,原本他只是想着将叶畅身边的善直与南霁云挖来,但现在他心中觉得,拿十个善直与南霁云换一个叶畅都值!勇士军中并不缺,缺的是叶畅这般人才!
叶畅笑道:“却是不敢,这些酒精乃是我家中所制,并非军资,若是给将军你当副使,你非得喝得我家业败尽不可。”
王难得哈哈大笑,不过心中却有些遗憾。
他表面粗率,实际上却是个很细心之人,心中不由得暗暗后悔,当初叶畅初来时,自己若能结好他,而不是一昧想着挖南霁云与善直,或许现在还有希望将之请来。
各队队长们已经清点了人数,发觉轻伤者几乎个个都归队,自然甚是欢喜,一个个上前来向叶畅道谢。那些伤兵更是依依不舍,连连向叶畅挥手,许久才真正离去。
见到这一幕,王难得更是觉得心要碎了:这般副手,到哪儿去寻去!
且不说伤心的王难得跟着他的部下离去,叶畅回到伤兵营中,原本热闹的军营,如今冷清了下来。他长长吁了口气,这几天他可也忙坏了,现在总算可以喘口气。
“嗯,什么声音?”就在这时,他隐约听得有人声,似乎是哭泣,他有些讶然,难道说哪个未离开的伤兵承受不住伤痛?
他循声寻去,不一会儿,便在角落的营帐边,看到两个伤兵相对哭泣。叶畅上前问道:“你二人伤势疼痛?”
“啊……叶参军!”
那二人被他惊动,慌忙抹去泪水,向他行礼。叶畅注意到他们一个缺了一只胳膊,另一个则少了条腿。
他心中一动,隐约猜到二人为何在此哭泣了。
“你二人为何哭泣?”他又问道。
那两名伤兵相对望了一眼,期期艾艾,好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什么。
叶畅叹了口气,对着缺了胳膊的那人道:“你姓陈,名宏对不对,我记得曾听你说过,你家中尚有老父老母在,如今你伤势大好,可以回去见父母,有何难过的?”
接着他又转向断腿的那一个:“你是尉迟弦,家里有兄弟数人……”
“叶参军,你休要说了。”那尉迟弦闻言又是流泪:“我二人正为此难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