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……叶十一郎,我们……你自己说了,我对你恩重如山……你别杀我,念在我对你的恩情上……”
“恩重如山?想着勒索我的恩确实重如山啊,带着甲士去逼我来边关的恩亦是重如山……到了这里,还想方设法算计于我,边公,正是因为你待我恩重如山,我才不得不想着如何回报你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何意?”
“很简单,边公此时心中对置边公于死地的皇甫惟明定然是恨之入骨对不对,我会替你将他掀翻的……不过,要想将他彻底扯下来,还需借边公人头一用。”叶畅打开包裹,确定里面是边令诚写的密奏,便向边令诚晃了晃:“这东西仅是如此交上去,毕竟缺乏说服力了些,但若再沾上边公的血……”
“不要,不要啊!”边令诚大叫起来。
但是已经晚了,叶畅手中的剑已经刺入他的胸膛。他感觉到剧痛,原本叫嚷求饶的气力,在这疼痛中迅速消失了。
“饶我……”
他还徒劳地喊,便看到叶畅俯下身,将那密奏在他胸口擦了擦,口中还说道:“沾上一点就足够了……太多了若将字迹弄糊了反而不美。”
这一刻,边令诚心中恐惧已经到了极限,他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了,唯一想着的,就是自己当真不该招惹叶畅,既然惹了,就应该将之彻底除去才是。
毕竟这厮,可是有睚眦必报的名头的,自己怎么就被他貌似忠厚的外表给蒙骗了呢?
然后,叶畅右手一用力,剑透肌体,贯入边令诚心脏。这个宦官叫了一声,四肢便开始抽搐起来。
拔出剑之后,叶畅想起那么多小说中出现的右心人,毫不犹豫在边令诚喉管上又来了一剑,这样就是他心脏长得偏了,也休想再活命。
“杀便杀了,恁的多话。”南霁云见叶畅收拾好东西又上了马,不满地道。
“唔,第一次做这等事情,有些紧张,难免罗嗦了。”叶畅笑道:“南八,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……有些不择手段?”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这阉宦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这几日众将士在城头浴血,他却还在花天酒地,一心只想着保命。”南霁云摇头道:“参军放心,某既是定下主意全力相助,便不会再有二意。”
叶畅笑着摇了摇头,自己果然还是紧张了些,生怕南霁云发觉自己的真面目后认为自己不是所谓的明主啊。
他们遁原路返回,此时城中仍然一片喧嘶,他们收起便桥,南霁云在城下学了两声鸟叫,不一会儿,上头便又缒下了吊篮与绳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