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断出和尚在胡说八道,南霁云还是不敢去打扰叶畅,过了好一会儿,猛然听得“叮”的一声。
那声音却是从叶畅口中发出的,然后叶畅又道:“有了!”
“郎君倒是悠闲,可知让郎君监督割麦,实际上是不怀好意?”南霁云见他回过神,推开和尚便走了进去,烦躁不安地道:“郎君,这皇甫大夫可是不安好心,要将你送到犬戎的刀锋上去!”
叶畅何尝不知,他得了那老吏说明,绞尽脑汁了一夜一日,到现在才算是有了个章程。闻得南霁云说起,他笑道:“可是王难得对你说的?”
那日遇敌之后,王难得对南霁云甚为欣赏,颇有招揽之心。若是早个几个月,南霁云二话不说,定然是舍命相随的,可现在么……叶畅正在危难之时,他却舍之别投,南霁云觉得实在不是自己能做出的事情。
叶畅可是对他家有大恩啊。
“正是,他还说……”
“可是说让你见机行事,不行就投靠他?”叶畅又道。
“这个,确实如此。”
叶畅笑了。
王难得对他们昨日展现出来的勇气甚为欣赏,但所谓欣赏,也就是那么一回事,他不可能为了叶畅而与自己的上司硬顶,最多就是行些方便。
因此在发觉叶畅被上司派上了死路之后,王难得第一个念头,就是要分叶畅的遗产了。
“是不是还让你邀和尚去与他的部下饮酒作乐?”叶畅又问。
“郎君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“以理推之便能洞若观烛。”叶畅眯着眼睛:“看来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呢……既是如此,我便让他们吃一回惊吧。”
南霁云盯着他,觉得叶畅似乎有些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