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认识,也未曾谋面。”那人答道。
叶畅气乐了:“不认识,也未曾谋面,你却说与他是至交好友?”
“那是自然,这世上之人,有些便是相识多年,却也不敢说是好友,有些虽是从未见面,却已经是至交。”那人大言不惭:“某与叶十一,便是后者。”
这人脸皮之厚,当真罕见,不过说话倒是有意思,是个潦倒落魄的失意人啊。叶畅抿了下嘴,原本是想寻这人算账的,但他能说出这番话,倒是个有趣之人,值得结识。
“抬回去,扔热水里泡着,把他的酒泡醒来。”叶畅起身吩咐道。
几个随从依言将那人抬了起来,那人还欲挣扎,只不过他醉得厉害,挣也挣不脱,只能随着众人了。
“你们两人,为何这厮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你们都没有发觉?”
处理完这个家伙之后,叶畅开始板着脸,问起两个看守的职责来。
两看守都是叶家本族子弟,当下有一个涎着脸道:“昨夜里饮了两杯,睡得有些沉了。”
叶畅眼睛眯了眯,这话中,颇有不实之处。
他目光在这二人身上一扫,二人紧张之下,身上落下几粒骰子来。
叶畅的眉头顿时皱在一起。
唐人好赌,双陆最甚,但骰子也甚为风行。几十年后的温庭筠,在其词中便曾云“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”。叶畅对这事情,原是没有关注,却不曾想,自己族人,竟然也有嗜赌误事者。
“昨夜不是醉酒,而是醉酒加滥赌了吧?”叶畅问了一句。
那二人交换了个眼色,觉得同是族人,这也不是什么大错,当下便承认:“是多博了几回。”
“你二位自己回家中去,酒库以后不必再来了。”叶畅冷冷地道。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