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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人是活是死?”韩朝宗见案情峰回路转,便问善直。

和尚憨然一笑:“叶郎君有吩咐,定要捉活的,不能要死的,故此只是被贫僧打昏过去。”

“来人,弄醒他来!”

片刻之后,便有人拎来一桶水,径直浇在那人身上。那人浑身震了震,悠悠醒转过来。

还没有完全清醒,那人就知道情形不对,一个翻身跃起,顺手就去摸腰间。

他腰间原本有匕首,但和尚已经给他解下了,因此,他摸了一个空。

半蹲伏在地上,他这才定睛向四周望,当看到周围的兵丁差役时,他的脸皮剧烈地抽动了一下,露出惊恐之色。

“你是何人!”霍仙奇喝问道。

“某……某……乃剑南来此的商旅……不知……不知为何将某捉来?”那人目光闪烁,当看到霍仙奇马夫时,那种闪烁就更严重了。

“看来又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,他已经招了。”叶畅指着那马夫道:“你这厮花了大价钱收买于他,要想知晓审案的情形,究竟是何用意,还不从实招供?”

那人脸色又变了变,然后径直膝行到韩朝宗面前:“某生性好奇,在这逆旅中遇此奇案,又常听闻韩京兆智长计多,故此想知道审案始末,却不曾想到给自己惹来嫌疑,还望京兆恕罪!”

这人的官话说得确实是带有剑南一带的腔调,韩朝宗却不会被他这两句话哄住,他冷涩地道:“既是如此,看来你是选择挨打了……拖去,打!”

顿时差役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,一切都是现成的,方才打那几个蛮人的场地棍棒,现在轮到此人来受了。一顿棍棒之下,此人虽然被打得连天响地哭叫求饶,但无论怎么问他,他仍然只说自己是好奇心使然。

连动了三次刑,此人口供仍然未变,而且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,眼见再打就活不成了。

这让韩朝宗皱紧了眉。

“是个死士。”吉温在旁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