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里的吏员差役,几乎都对叶畅或敬或畏,这厮却敢跳出来与叶畅作对,安知他不是叶畅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!
“少府,这卫生纸如何?”鲁彦也知道元载的怀疑,当下问道。
元载脸上一红,目光转厉,这厮是在嘲笑自己方才拭秽之事?
“有什么话就直说,莫要绕弯子!”
“少府可能尚不知,这卫生纸原是叶畅家作坊所产。”鲁彦低声道:“每日里都是数贯的进项!”
日进数贯,每年就有几百贯上千贯,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。元载穷困,王忠嗣虽是帮他活动,让他得了这个县尉,可是却没有给他什么钱财,他也无脸去要,这也是他来到修武后束手束脚的原因之一。
没有钱,便无法用打赏来收买人心。
因此,听得这个,他便是眼前一亮。
“他还开了印坊,雕版刻印连环画,如今正在刻三国志演义,已经出到三英战吕布了……”鲁彦又道。
自年前叶畅就在赶着制版,过年时印了部分,大受欢迎,那些工匠受他重赏,元旦只休息了五日便又来上工。正是这样的收入,才让叶畅有了招集名医的底气。
“这厮竟然富庶如斯?”元载吸了口气,虽然很努力克制了,可说出的话来,仍然充满了羡慕嫉妒恨。
“叶十一擅经营,但他的根基都在卧龙谷中,无论是造纸之术,还是印坊,尽皆分布在卧龙谷的一支。”鲁彦见引起了元载兴趣,精神一振,又说道:“故此,卧龙谷乃是其命脉,少府若是能收了卧龙谷,叶十一失了财力,便被打断了一条腿!”
不仅是打断了叶畅一条腿,这些产业到了自己手中,还可以成为自己的臂助!
有了钱,再去王家就不必如此低声下气,也能让自己的生活更好。
一念及此,元载心间便是火热,若不是叶畅背后尚有势力,他简直恨不得强取豪夺了。
“如何对这卧龙谷下手?”他再无从容,迫切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