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叶畅毫不犹豫地和他打招呼:“你好,未来变态。”
“变态?此为何意?”
“一般人为凡人,与凡人不同者,为其态势改变,故称变态。”
“原来如此,我果然是大变态!”卢杞笑嘻嘻地笑纳了叶畅的腹黑:“如何,叶十一郎,你还有何计可施?”
“我与你这变态是敌非友,便是有何计策,也不会说与你听。”叶畅冷笑道:“总之,你只管放心就是,我必然有办法,到时候你只管去看球赛!”
“某拭目以待,哈哈哈哈!”
卢杞得意地笑着,原本就只有他和叶畅二人,但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,卢杞的笑声也戛然而止。紧接着,就见颜真卿大步走了进来,扫了卢杞一眼,卢杞笑眯眯地拱手行礼:“与叶郎君谈得投契,不意放纵形骸,颜兄还请见谅。”
“果真如此?”颜真卿哼了一声。
“自然,自然。”
颜真卿上下打量着卢杞,卢杞神情不变。卢杞的祖父曾任宰相,父亲如今也是官员,但他的衣着打扮却甚为简朴,不但不是绫罗绸缎,甚至连最近开始渐行的白叠布(棉布)衣都不是,穿的是葛衣,而且瞧衣裳,也是相当旧了。
这让颜真卿忘了卢杞的阴阳脸,转而忆起卢杞祖父——虽然在任时没有什么别的重大政绩,但清廉之名,却是传下来了。
“总算还有乃祖之风……应当不是那种狐朋狗友。”想到这,颜真卿拱手道:“某要授课,若是卢公子愿留下来听,便留下来吧。”
贺知章与张旭虽然悠闲,但总不可能整天给叶畅授课,恰恰现在颜真卿没有什么事情,因此,这项工作主要就由他来进行。卢杞哪有性子听这个,他现在最渴望的是得到认可扬名天下!因此,他一笑起身,告辞而去。
反正目的达到了,就是上门打脸,告诉叶畅,他拿一个取钱戏难自己一下午,自己便可以拿京兆尹难他一辈子!
卢杞离开之后,叶畅看着颜真卿,想到原本的历史当中,颜真卿便是被卢杞害死,忍不住开口道:“卢杞此人,性子偏狭,嫉贤妒能,颜兄,日后要当心他。”
颜真卿讶然道:“此子不过十余岁年纪,还未必有你年长,便是心术不正又能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