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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畅正待再说,突然间看到一骑马向着这边奔来。吴泽陂虽然也有骡马往来,但像这般驱马奔驰的却不多,叶畅皱了皱眉,心中不知为何,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。

马上人的身形有些眼熟,很快叶畅便认出,寻阳林希柽。

据说覃勤寿已经回沁阳老家主持折扇售往长安事宜,只留了林希柽在此,主要起的作用就是与叶畅保持联系。叶畅心中猛然跳了一下:难道说自己给覃勤寿的建议出了纰漏,他派林希柽前来讨教应对之策?

林希柽来到他面前立刻下马,一边下拜一边大声道:“叶郎君,叶郎君,令兄出事了!”

此语一出,叶畅心猛然揪在一处。

林希柽说的“令兄”,定然是指叶曙,让林希柽如此焦急而来的,必然不会是小事!

叶曙如今在长安,那可是大唐国都,天子脚下,首善之地,在那儿出了事情,叶畅再智谋百出,也鞭长莫及。

“起来,好生说话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叶畅将他拉了起来。

“这是主公的信。”林希柽将一封信捧了出来,交给了叶畅。

旁边的叶淡伸长脖子过来探头探脑,那信中所言,是一个巨大的噩耗,叶畅的兄长叶曙,已然不幸丧命。

看到这里,叶淡啊呀了一声,他侧过脸看了叶畅一下,发觉叶畅表情还很镇定。但他再看那信时,发觉叶畅的手抖得相当厉害。

他抖得是如此严重,甚至于连他自己都无法看清纸上的字。叶畅定了定神,吸了口气,再将信拿起来,可是手抖依旧。

按理说,他与叶曙相处的时间并不长,原本不该有这样的感情的。但或许是残留在这具身躯内真正的叶畅的意识,或许是他没有想到这一世才没几个月,便又遇上亲人非正常亡故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事情,这让他回忆起了一些上一世的痛苦。

“十一郎,你莫难过,为今之计,是如何与你嫂子说此事。”叶淡终究年长经惯,在后边拍了拍他的肩膀,叹了口气,然后将信从叶畅手中拿了过去。

信被拿走之后,叶畅象是身上的重担被抽走一样,长长吐了口气。他径直坐在地上,这与他一贯爱洁净的形象是有几分不对的。

叶曙遇害之事说起来很简单,便是为人凌迫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