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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不用审,也知道那个主考官舞弊了。

王钦若面如土色,可另一个人更急了。赵恒。

王钦若是他的恩人,没有王钦若,当年可能就被多疑的父亲弄下了台。于是直接对赵昌方暗示:“朕待钦若甚厚,钦若如缺银,当就向朕求之,何苦受举人贿赂?况且钦若才登政府,岂能立即使其下狱受审?”

似乎也有理,不就是二百五十两银子吗?

然而这里面有弯弯绕绕,除了银子,还有人情。

赵昌言力争。

赵恒无辄,于是让赵昌言滚到一边去,而是让翰林侍读学士邢昺、内侍副都知阎承翰,并驿召知曹州工部郎中边肃、知许州虞部员外郎毋宾古就太常寺另审此案。

四人心领神会,因此任懿改口了,说我妻兄张驾一向与洪湛交好,我还陪妻兄一道拜访过他,当时我带了两百个石榴与一百斤木炭,是花钱贿赂了,但只是将钱交到两个和尚手中,不知道他们贿赂了那个主考官。

案子又到了两个大和尚哪里,两个和尚说我们将钱交给了宁文德与徐兴,究竟他们是那一家仆役,我们也不清楚。便去抓宁徐二人,然而二人早就逃之夭夭。然后再去找张驾,问他与洪湛究竟是什么关系?然而张驾早死了一年多时间。

现在只剩下唯一的线索,关在大牢里的祁睿,他是没办法逃掉了。此人乃是王钦若在亳州判官时所用的小吏,跟随王钦若多年了,不过其籍贯一直落在亳州。因此大家相互串供,王钦若一口咬定他是新招募进来的,不认识惠秦。

这一重审,王钦若无关了,那么就是洪湛接受贿赂的。

于是洪湛削籍,流儋州,赵昌言与侍御史范正辞因为诬陷当朝宰执并削一任,一贬安远行军司马,一贬滁州团练副使,推直官高鼎与王化并削两任,各自贬官。任懿配隶忠靖军,惠秦杖一百,黠面商州坑治,仁雅杖脊,配隶郢州牢城。

但这样的处罚导致群臣不服,宋朝官员起起落落颇为正常,包括宋九也因为俞家而下去,后来还不照样录用了。这个案子怕担一个私罪名声,可以往你老婆身上推啊,贬一贬,几年后还不照样会起来,何必为遮掩你的罪过,而搭上洪湛,以及赵昌言与范正辞两大言臣,以及高王两名推直官?

王钦若开始成为众矢之的!

连宋九感到暗下里的漩涡,也不敢与王钦若走得近。

但另一件丑闻两个主角倒也很老实,张齐贤与向敏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