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安,无论你我过去如何,请相信老夫对大宋的忠心,你与蒙正,齐贤他们先后成长起来,老夫不知什么时候就去了黄泉,但看到你们,老夫也很欣慰,这时候老夫不会再刁难你。难道易安于岐沟关与史珪握手言和,就不能与老夫握手言和?”
宋九还是不大相信。
赵普叹了一口气,掏出火舌将那本户数册子烧去,又道:“易安,不瞒你说,这几日老夫身体恶化,甚至梦到三大王来拘老夫……”
“啊。”
“老夫都这样说了,易安总该相信了吧。”
宋九挠了挠头,赵普都将他做恶梦,梦到赵廷美来捉他说出来了,大约这个老小子真想与自己握手言和?
“况且老夫这个奏折即日就要呈上陛下,将罪责揽于一身后,就向陛下辞职,离开相位,易安还不相信吗?”
“好吧。”宋九无奈道。
“那我们先说说北伐的事。”
“这个你放心,司天台有一个官员,说起来也曾在我学舍里学了一年,明天我去说一说这个妖星的事。”
“妖星的事?”
“这个赵公就不要过问了。”宋九显然对赵普还是不放心。
“难道是物格学……易安不说老夫也不问了,那北伐……”
“就对你透个底儿吧,我也想北伐,但我的北伐是时机成熟之时,不成熟我同样不赞成北伐。甚至这次大捷后我想到一个主意,那就是在登州训练一个水军,但非是真的去登陆辽东,训练是真的,伺机登陆或者骚扰辽东也是真的,可不是现在。现在的作用是让辽国惊疑,那么他们不但要在燕云边境,也要在漫长的海岸上设置砦堡,最后一步步将辽国拖垮。”
“要不得啊。”
“要得,但不是现在,之所以我未提议,强军仅是内部,暂时不想对辽国表现出更多的敌意,那个萧燕燕是一个凶主,若是设置水军骚扰辽国海岸线,萧燕燕又将南侵了。最好不要侵,给我朝两三年时间进一步休生养息。因此我没有提议。在是否北伐,或者如何进攻辽国上,我非是莽夫,很清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