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吵闹闹间,夏天一步步深了。
这时发生了一件事,汝阴知县孙崇望不顾朝廷制度,偷偷跑到京城击登闻鼓,上诉他的上司颍州通判曹翰。
曹翰在江州做了一回屠夫,赵匡胤未处理,然而赵匡义不大喜欢,可是后来曹翰在讨伐北汉时建下功劳,于是还让他继续留在颍州。
他打仗行,然而指望他做文官来治理地方能成吗?
曹翰在颍州专事苛务酷敛,又不治政事,他的属下孙崇望忍无可忍,来到京城上诉曹翰内为奸赃,又私卖弓弩、枪剑、长矛、铠马、具装。这个问题很严重,有的是军制武器,不得买卖,他卖给谁了,而且他这些武器从哪儿来的。还不止,曹翰将前线的那一套用在颍州,在境内筑烽台,诸县有寇盗,举烽以应城中。这似乎是好事,可这是内地,动不动就点烽火台,然后大军出动,颍州百姓能安心耕作吗。又擅自部署牙吏,克扣官卖盐所得钱银,民岁输租粟,以及丝帛,绢。又擅自加名目添赋敛民侵官地为他自家的蔬圃果园。又让判官元羽掌酒税,取其额外钱五百万,绢百匹。
赵匡义派滕中正查证得实,当所弃市,因有功,派吏护送到登州禁锢。
估计潘惟正会很苦逼。
就是曹翰名为禁锢了,也是一个大爷,潘惟正敢得罪他吗。
赵匡义看着宋九,那意思是说非是朕不信任武将,看看这一出。
宋九举起牙笏道:“武将可掌兵,可练兵,可领兵作战,非长于文治也,治理地方须得文官,行兵作战须得武将,此乃文武之术也。”
不要说文武各负其责了,曹翰本来就是一个屠夫,放在前线还可以,放在大后方用他来治理颍州,颍州百姓能不苦逼吗?
李昉忽然举起牙笏。
宋九提议于西北修路开堡,如果用后来宋朝的发展趋势,宋九做法不是激进,而是太保守了。只要不让西夏再崛起,那怕用一年国家财政投入西北也是值得的。
但现在肯定有很多人认为宋九小题大作。所以宋九十分无奈。例如今年春天李继迁见势不妙,夏州城前一战惨败,也使他清醒过来,于是派使去麟州上书朝廷,俺们投降,永做不侵之臣。
有的大臣便认为可以同意,但赵匡义十分气愤,直接拒绝。
宋九提议,准他投降,但人必须进京城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