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赵匡义温润一笑。
兄慈弟悌的温暖一幕,但宋九没由来的一阵恶寒。
赵匡胤又看着这个仪器,道:“宋九,你量一量,京城是什么纬度?”
“陛下,此必须正午时测量,现在傍晚时分,错过了测量时间,但以前郭成做过多次测量,在北纬三十四到三十七度之间。误差太大了,若是准确的话,它能精确到零点零一度。因此它还不能称为成功。”
究竟开封位于什么位置,宋九也不大清楚,但有几个参考物,一是潮州大约处在北回归线上,二是幽州大约处在北纬四十度上,以这两个为地标,那么就能测出郭成仪的准确性。
宋九知道得还更多,例如地球的表面积,子午线与赤道的大约总长,地球的大约半径,不过不需要说出来了,太妖异。郭成仪也不用精确到零点零一度,只要能精确到零点五度,也就是纬度不相差半度,误差不高于一百公里,在这时代足以得到实用。这也不用说。
并且宋九知道若是懂的话,想达到自己这个目标,所做的六分仪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复杂,一块钟,一个圆规以及其他几样简单的东西,足以就能实现。但不懂了,只能象其他研究那样慢慢摸索。
赵匡胤道:“函数?”
“两者不同,勉强是能说象函数坐标那样给大地每一个位置来一个定位。”
天色渐晚。宋九一看不行哪,这样说来说去,也说不到正事上,赵匡胤未必将郭成仪放在心上,但也不是宋九的惟一,书院里研究的项目更多,它只是其中之一。
于是开口道:“陛下,君无戏言,是吧。”
“未必,若是朕说错了话,同样可以收回。”
“这个,这个。”
“大公无私,不可因私废公。”
就两句,将宋九说到嘴边的话就完全封死,赵匡义哈哈大乐。
但最后还是将潘惟德释放了,不过放人也有代价的,免去刘鋹所有的赌债,另外判罚了潘惟德一万千钱,做为安慰金补偿给刘鋹。说轻也不轻,那可是一万缗钱。说重也不重,潘惟德兄弟沾了宋九的光,这几年也不知挣了多少钱,连潘美在南方都感到麻木了。潘惟德不服气,宋九劝了许久才将他劝消了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