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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不敢答。”

“说。”

王化基很紧张,哆嗦了一下说道:“陛下,微臣也不知道,微臣看经义,也在书院里听其他课目,但以微臣看,似乎书院更实用,更全面,不过究竟如何,微臣也不知道了。似乎是,是……”

“是什么?”

“当初书院才成立时,九先生,宋九,”王化基随即改口,他是进士,正宗的天子门生,老师是皇上,不能再称呼九先生了,当然私下称喟还是可以的,道:“他有意避开了一些谋官之道,否则更完美。”

赵匡胤去了书院不低于十次,细想了一下,确实是如此,这就象画龙,所有形状都画出来,因为没有点睛,因此称它为吏而非是官,就象最后一笔,一直没有点。再想一想,微微一笑,明白了宋九良苦用心,但没有再问。

宋九在家中听到消息,惊讶地问:“王化基考中了?”

郭大点头。

“这小子,”宋九喃喃道。进士啊,他是知道这段历史的,一个进士让他感到有些吃味,不过迅速神情正常,道:“怜儿,替我准备一个红包,这是我学子当中第一个进士。”

“好。”

潘怜儿在准备红包,宋家来了一个客人,符昭寿,到了客厅,符昭寿伏下行大礼,宋九吓了大跳,道:“二郎,你想折杀我啊。”

“不是,九郎,这是三姐让我代她行的礼。”符昭寿眼睛有些红红的。

“二郎,周郑王是病殂,你们只能惋惜,不能有其他想法……”宋九含蓄地说。

“九郎,以前大家都说你胆大,逼王全斌打赌,面对折氏,神情从容,三斗王国舅,我服了。”这当口上,谁敢提柴宗训三个字,但宋九提了,并且还要请求赵匡胤广修山陵,加派看陵人。说得不好,那真是掉脑袋的事。

“就事论事,陛下乃是长者,所以我才敢说。”

符昭寿显然不以为然,连陛下都不想提了,将宋九话打断道:“九郎,不过你也幸运,赵普准备请求让你知和州,幸好陛下没有同意。”

“知和州?”潘怜儿刚包好红包,挺着大肚子走出来,听到这句话当场呆住了。知和州很正常,赵普也不会马上动手,但南伐是谓必然,一旦南伐,和州必是驻军场所,只要赵普稍做一点儿手脚,物资就会出现差错。然后就象姚恕一样,不过这一回扔的不是黄河,而是长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