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着卢多逊问:“卢卿,你也举几良臣。”
“曹彬。”
“他早就功成名就,不能算是后起之秀。”
“程羽,段思恭,杨克让。”
“皆良臣,再说。”
“边珝,许仲宣,还有两人……”
“马仁瑀。”
“此人也算是良臣,文武兼备。另外一人呢?”赵匡胤显然神情很高兴,不举不知道,一举居然有这么多拿得出来手的好臣子,再细想,确实个个皆不错。治国嘛,最关健的就是得用好人才,可何谓人才?
“陛下,其实还有一人,德操,才能皆是天下一流,只是……”
“说吧,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,朕不能仅凭借你们说不好就不用,说好就大用,人是会变的,就是要用,也要继续磨勘观察。”
“是,陛下,有一人离开所任,能让所任地从贫困短时间变成富裕之所,能从乱地变成安地,能让境内百万百姓闻听离去放声痛哭,如丧考妣,失魂落魄,所过之处,能让百姓自发设几百所生祠,数年后还能久久怀念,可谓良臣?陛下,臣失言了。”
“卢卿忠矣,”赵匡胤看了看吕馀庆,略有些失望,当真他没有听说,听说了,可因为赵普之势,无人敢说,包括二弟,然而对比一下,当初宋九从巴蜀回来,自己愤怒,宋九却力保吕馀庆。吕馀庆未必是赵普的人,不过他确实与赵普走得太近了。又徐徐道:“此人乃是良臣,也是能臣,不过性子顽野,喜欢胡来,朕让他安静一段时间吧。他非是李穆,一旦贬官,家无所依,也许罢了官,对他来说,反而是一件开心事。”
“陛下此言极是。”卢多逊与赵匡胤两人觉得好笑,最后都大声笑了起来。吕馀庆叹息一声,赵普在这件事上做得过了,能蒙骗皇上一时,能蒙骗皇上一世?换自己是皇上,能不用这等人才?
赵匡胤说道:“你们下去吧,替朕草拟一道诏书,传那个李穆入京觐见。”
吕馀庆与卢多逊下去,他不是太清楚,赵匡胤让二弟保护宋九,还怕赵匡义阳奉阴违,保护不够,借论良臣之名,借卢多逊的嘴将宋九说出,实际是借吕馀庆之嘴将话传给赵普听,你儿子发财,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河洲一年税务是五十万缗以上,以后会越来越多,几十年后还是朝廷的财产,不要伤害河洲,还有不要将宋九弄没了,就象姚恕一样。朕还要准备用的。
赵匡胤对赵普越来越失去耐心,尽管赵普功劳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