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大王,不妥,那是征太原,多是陆地,运费高昂,速度缓慢,这是汴水,运费没有那么高,甚至搬卸一次所节约的民夫之食,远远不能弥补搬运损失。因此小的以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计算其来回运用的粮食,在船上直接减除支付给船夫。”
“此法甚妙。”赵匡义说道。这样船只顾拼命来回的驶发,不需要在路上停留,速度就会快上许多。
“不敢,再者,粮米到了京城入仓,河洲游客众多,虽有护卫维护秩序,但仍会发生梗阻现象。正好那座新桥刚刚竣工,下令无论河中或河北与外地百姓必须由新桥进出京城,将南角门腾出来,由专人昼夜轮流搬运。那么一年三运就可以增加到四运五运。”
“这个桥修得好啊。”
程羽、贾琰、陈从信、张平几人皆大笑,有了桥不仅解决了运粮问题,还卖出了许多房子。没有提桥,去年一年也没有多少人想过购买那些豪华店铺。太贵了。
从正月修桥开始,立即有许多人对这一百二十栋房屋动了心思。太贵,没有全卖掉,那怕它数量很少,只有一百二十栋。但卖出了七十多栋。这将是一笔巨款,今年年底又从六分之一分红,恢复到四分之一分红。明年夏后还能分不少钱帛。
这笔钱到来,那是久旱的甘露,赵匡义手中经济会变得宽松起来。
那是未来的事,还是以粮食危机为先,陈从信又说道:“其三为船,三司打算借用民船运粮,民船不仅运输私粮,还有冬天的薪炭,若不准许,即便提高运输速度,时间太紧,三司还是办不到运粮任务。若准许,京师冬天所需薪炭就会因少舟船而断绝。不如募集坚固的船运粮米,破旧的舟船运薪炭,就可以公私兼顾了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
这是极可怕的,仅是赵匡义手中的一个幕僚,就有如此深远而全面的想法。
可当时无人注意。
“二大王,米价暴涨原因很简单,以前是因为官价贱,一直压着米价,商价涨不上去。如今听闻国家仓库无粮,商贾无利不往,而坐商又因为将粮食囤积起来不售,于是粮米越来越贵。都涨到八十文钱一斗了,二大王,江淮米价几何?”
“似乎是二十文不足吧。”
“运费几何?”
“我懂了,你是说放开市场,让粮商自己买卖,甚至将京城的粮价消息向四面八方散布,听闻一斗米能赚五十多文,一石能赚四百多文,一船,天啊,连我都想贩卖粮米了。”
几人全部大笑。
这是一个冷笑话,赵匡义不敢做生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