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朝立国,国公如走狗,但立戟的人家几乎一个没有。
意思是二弟,大哥还是对你信任的,可他根本不了解现在的弟弟。河洲财政太重要了,而且他比赵匡胤更了解宋九,赵匡胤要用赵普,他也要有用的人,包括宰辅,能用的人不少,但适合宰辅的人并不多,选来选去,只有宋九一个!当然,他不会说的,说出来估计能将这小子吓死。所以他才隐秘地动用了一个关健棋子。
河洲保住了,宋九也保住,给再多戟也不管用,继续装死。
赵普这时候确实糊涂了,也太贪婪了,以至他的堂帖比诏书还要管用,下面许多官员宁肯执行他的堂帖,也不愿执行诏书。在赵匡胤手中这么干,在史上赵匡义手中还这么干,可迅速让赵匡义解决掉了,然后做乖孙子。
这一年京城上安始终飘荡着一份不安的气息。
老百姓没有察觉。
甚至许多官员认为赵匡义息菜了。
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,刘鋹押到京城。赵匡胤派吕馀庆问焚府库之罪,吕馀庆也是又好气又好笑,几个伐国大臣先后悲催,本指望这次潘美南下终于有一个好结局,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。他问,刘鋹就答:“我也不知,是龚澄枢他们要求做的。”
赵匡胤又派中使问龚澄枢,李托与薛崇誉,几个太监大臣推三赖四,这是南汉谏议大夫王珪看着李托说道:“昔在广州,机务皆是你们所专,火又自内中起,你们欲推过何人?”
他也急了,换自己是宋朝皇帝也会动怒啊,那是多少钱帛?想一想那些宫殿里的金山银海,玉岭珠河,能不动怒吗。这个责任不能担,一担准得死。中使是宫中的太监,一句已经清楚,宋九当时急了,他也急了,想一想皇上为了国库与内库多一些钱帛出来,省吃俭用,那一年能省出多少钱?这一把火得够皇上省一千年的。气愤之下,先唾其面,然后越想越愤怒,赵匡胤熬,连带着他们也跟着熬,上去伸手一个个大耳光子抽过去。龚澄枢一看动武力了,没办法,个个承认,将事情经过逐一交待。但损失了多少钱,那一个人都没办法计算出来。
赵匡胤也愤怒,用帛系鋹及其官属,这是好听的说法,也就是用布绳子象栓狗一样,系在刘鋹与其官属颈子上,献太庙太社。这才召见刘鋹,赵匡胤懒得问,而是让卢多逊责问。刘鋹一下子跪在地上,说道:“臣年十六僭伪号,龚澄枢皆先臣(他父亲)旧臣,每事,臣不得自由,在国时,臣是臣下,澄枢是国主。”
他自己干的好事,全部赖在一个太监身上。
然后趴在地上请罪。
对于这个不要脸的家伙,赵匡胤无辄了,让大理卿高继申将龚澄枢斩于秋千门外,徐徐道:“朕赦释你之罪了。”
“谢陛下恩典,谢陛下,”刘鋹用头撞地,那是真撞,头都撞出血来。所有大臣看到他这个不要脸的样子,都忍不住扭过头,看不下去了。刘鋹又说:“还望陛下再下诏,让宋九不要再打臣了。”
说完哇哇大哭。
奶奶的,这是怎样的一个活宝啊,所有大臣又扭过头。但当真是活宝?若此,他就不会做出那些丧天良的暴行。实际这一招很聪明,终其赵匡胤一世,他活得比谁都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