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一起无言。难怪宋九在南方要钱用时,都逼得这个美妾向人借钱,这样烧法,什么样的家产也用光了。符昭寿在闹,韩庆雄说道:“二郎,你不用吵了,这是九郎的东西,交不交给朝廷,我们无权过问,你也要听听玉娘子解释一番。”
“谢过韩二郎,奴家再往下说,它可以交,也可以不交。为何不交,主要还是为大家着想,琉璃一多利润就会下跌,那一年蔬菜大家也许记忆犹新。我家只种了二十亩,又拿了许多送给别人。第二年种了几百亩,实际利润还不及我家二十亩的五倍。因为多了,它不值钱了。但奴家交,有两个原因,官人不在,担任广州通判,又不知何时才能回京,也许一年,也许两年三年。时间久了,就没有了约束力。这两样技术也不是不得到,还有一些学子,将他们聚集,依然可以得利。他们能放心,可他们有家人,父母妻儿,若是撕下脸皮对付,他们如何处之?”
大部分人低下头,赵承宗真强行来,他们敢说话吗?
“也许你们不相信,再给你们看一样东西。”玉苹又递出一个卷宗。
衣作坊没事,材料在河洲各商铺就能买到,而且很便宜。烧酒作坊问题不大,一粮食二酒曲,曲院属于三司,无论楚昭辅,或者宋九在三司的一段经历,曲院不会为难。
可是琉璃作坊需要许多材料,建筑也需要更多的材料。
还有其他产业的维修,扇作坊的一些材料来源,皆有一些官吏似有似无的变相刁难。
这个卷宗就是记录,包括水泥作坊几个小吏公开贪墨。
将它们一起甄别,就能感到一张无形的大网向河洲撒来。
与赵普无关,不值。也未必是赵承宗授使,但只要他努一努嘴,以赵普现在的权焰,自动有官员为了奉诚,而主动去做。
高处恭愤怒地站了起来。
大家一起望着他,没用,二大王都斗趴了,你那个后妈更不行。高处恭大喝一声:“岂有此理。”
“大郎,请勿生气,宋平家惨案发生,奴家那天正好在船上,就在奴家的眼前发生的……”
韩庆雄说道:“玉娘子,我们错怪你了,九郎纳了你,是九郎的福气,也是我们大家的福气。”
他父亲韩令坤去世了,韩家也不似以前那么威风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。高处恭还是气不过,没有找他父亲高怀德,高怀德早就明哲保身了,于是找他后妈,燕国公主膝下无子,对他们兄弟俩还是很关爱的,将情况一说,燕国公主也气不过。要命的是高家股份还比较多,这些年稀释了一部分,然而宋九那边稀释得更严重。今年为何开发西河洲,一部分是想卖房屋,一部分就是想稀释宋九契股。从原来的百分之三十九下降到百分之二十七。大家一起稀释那就没话说了。但就是稀释了,这是指总契股比,总资产却在不断地增涨,总收入更是逐年上升。今年宋九从南方弄来一个大订单。虽大多数必须在岭南留上两年,不管赚不赚钱,两年后就能收回来。并且留的只有一半,还有一半当成本钱与少许分红返回的。钱在哪儿,应当不会少,对于宋九信誉大家是百分之百地放心。那么赚的会更多。
琉璃是主要收入之一,燕国公主一想到琉璃象大棚蔬菜一样,最终也卖成菘菜价,不由地打起哆嗦,说道:“恭儿,你放心,我这就进宫讨公道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