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宋九去,他地位有了,少了他又不会影响军队,潘崇彻就是诈降,也不敢将宋九怎么样,否则他早就调动军马与宋军交战。
尹崇珂调动护卫,宋九摆了摆手,说道:“就是调动一百名护卫过去,能拿人家三万兵马如何?反而会显得心虚,发生不必要的意外。勿用如此。我只是一个文官。”
说着,带着郭大郭二与王枕,让他们抬着胡床前去受降。
临近贺水,王枕不知天高地厚,十分高兴,潘崇彻在南汉人心中就是战神,自己去受潘崇彻的降,有脸。郭氏兄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刚到贺水边,看到对岸拥来无数密密麻麻的军队。实际宋九心中也没有多大底,反正前线这活儿,自己还是少来为妙,危险无处不在。甚至在心中隐隐恨自己多嘴。
硬着头皮上了船,来到对岸,忽然岸上汉军欢呼起来:“真是宋候床。”
“是宋候。”
“宋候来啦。”
欢呼声越来越大,这里离军营不是太远,喊声也惊动了军营里的将士,许多士兵从军营里跑出来。说欢迎也不象,倒是象来看电影明星的。
宋九终于苦笑,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潘崇彻不打了,自己一封信马上就投降,士气如此,潘崇彻怎么打?
潘崇彻也看着宋九,他眼中出现一丝迷茫,自己好歹还有三万精兵强将,这个宋朝大臣竟敢只带着几人来受降?想到这里,心情更加灰暗,没办法打了,观一叶而知秋,再想想贺州城外那些民夫就敢用铁锹攻城,这样的国家,这样的军队,这样的大臣,南汉如何能敌。大步走上前,说道:“罪臣恭迎天子都监。”
“勿用,以后你我同朝为臣,何来罪臣之语?战不在你,降也不在你。我们去你中营说话吧。”
他在前面带路,两边围上来无数汉兵,几乎整个军营变得空荡荡的,一起走出来夹道欢迎。江对面斥候迅速骑马回去禀报尹崇珂,放心,宋九没事了。
尹崇珂在大帐中叹息道:“老夫与潘美风头被这小子全部抢走了。”
王枕与郭大继续抬着胡床往前走,王枕那一刀将宋九砍惨了,至今腿还隐隐作痛。但能走路,不过走得远,必须抬胡床,要么乘马,乘马颠簸得也痛。
许多汉兵问王枕,是不是你砍的人,下面传得邪乎,也传到潘崇彻军营,导致士气更加低落,人人都不愿战,潘崇彻打不起来了。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轻易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