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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这里。”王继勋道,他心里在想,这小子赚了这么多,早知如此,我索性开口要四万缗钱。

宋九说道:“它就是钻石,你们看。”

拿出玻璃刀,又道:“正是用它切割琉璃的,其他物事皆不行。它虽坚硬,也有磨损,原先南唐学士韩熙载送了我两块,做了几把琉璃刀,但用不了多久。这是我让你们替我寻找它的原因。侥幸王大郎得到两块,它的成本是多少,多是番人从域外带过来的,当成廉价宝石售给我朝百姓。这两块石头成本不过超过一百缗钱。然而不管它有多贱或多贵,离开它不行。所以王大郎出价两万缗钱,我今天同意了。”

“国舅,你疯掉啦!”符昭寿第一个大声责问。

“无所谓,你们不同意,我也不在乎,大不了扔到汴水里。”王继勋得意洋洋道。

他无耻,大家一起无辄,怎么办呢,谁让这个钻石落在他手中,只好认他宰割。宋九道:“王大郎,放心,这两万缗钱会立即给你。各位,两万缗钱有两个办法解决,一是将它继续往琉璃成本上落,二是从河洲利润中抽出。”

“为何?”一起嚷嚷起来。

“再给大家看几个账薄,若看不懂,请教你们的管事。”宋九又拿出几本账册。一本是五月份到十月份这六个月顺店客栈游乐场的利润,宋九的分红,宋九交掉税务后真正的所得。一本是琉璃五月到十一月份琉璃作坊,衣作坊所有盈利,以及酒作坊的实际盈利,从账面上看是略亏,实际赚了很多,不过化成了储蓄酒。还有一本账,那就是几家产业所用掉的大批琉璃,若是以市场价与宋九给的成本价之间的差额。将后者补上去,三个作坊收益比河洲产业股份所得还要略高一点,差别不大。

有的人反应快,脸色变得沉重。

宋九徐徐说道:“我不提河洲是我一手筹办起来的,你们只负责吃吃喝喝玩玩乐乐,权当大家相处得不错,我应当替你们做工的,或者说离开你们成本,河洲办不起来。然而我能不能办起来酒作坊,能不能办起来琉璃作坊?那样我会有多轻松,这么辛苦,少得了收益,反惹得你们不开心,我犯得着吗?”

“没有啊,九郎,大家一起感谢你呢。”韩庆雄立即说道。

有几人真眼红,眼红是避免不了的,不过眼红与眼红之间还有着很大的区别。但面对这几本账册,个个哑口无言。

他们不懂,若没有他们的渠道,宋九上哪儿挖来这么多人,若无河洲做广告,琉璃能卖得这么快,还有他们的渠道,他们的关系网,这是一个良性循环作用。若无河洲,宋九就是将两个作坊办起来,所赚也少得可怜。若无河洲,他也没有今天的官位,说不定那天遭人眼红陷害,惹了官司,产业还让人吞去。

然而这是一个才初步出现原始广告意识的年代,也许能想明白一点,但想得不清楚。至少账薄摆在这里,让大家看的。

“还是两条路,一是我只经营两个作坊,用股契换酒作坊绰绰有余,河洲全部交给你们。”

“不行啊,九郎,别赌气。”韩崇业等人一起上来安慰。他们也不傻,别看河洲经营正常,若离开宋九遥控指挥,说倒就倒下。况且游乐场时常的维修,谁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