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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多啊?”田氏呆了一呆,也不知道她是说赚的多,还是说支出的多。现在唯一正常的是玉苹,她这段时间大肆进入大肆支出,早就麻木不仁。

“是有点多。”宋九淡淡说道。这也是逼的,当然,宋九手中钱帛很多,然而河洲有一条规订,害怕各衙内用钱无度,特别是河洲种种,那就是销金窟,在里面一呆,一年一万缗都能用掉。因此有一个严格的规订,分红之前,任何人不得透支,包括宋九。宋九所用的钱帛有两种,一个是作坊收入,一个是河洲夏天分红收入。

运气好,比他预想的要好,否则今年一场大婚下来,不要说研究水泥的经费,恐怕其他所有的用费都紧张。就这样,宋九还有点担心钱帛的问题。若是婚宴那天吃上十万八万贯钱,他手中的钱帛依然很紧张。

“你河洲一年分多少,为何将它全部交出来?”

“也不是全部交出来,是交给河洲经营,控制权在我手中,不做一些妥让,诸衙内心中会不平。况且钱够用就行了,难道我现在钱不够用?”

田氏语塞,大半天才说道:“王全斌何苦在巴蜀作孽?”

“是啊,王将军在巴蜀又抢又贪污的,好不容易得到几十万缗钱,一下子让朝廷没收了,恐怕还有近十万贯钱在手中未交出,不过官也贬了,臭名也担了。这不要紧,因他之故,巴蜀死了多少百姓?最少十万人以上。若是他会知足,只贪他现在手中的十万缗钱,那来的这么多恶事?所以我要学会知足,这也是我主动纳税,又拿钱出来试验的原因。但能纳税,能试验,又不能捐助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试验了,用多少别人不会感恩。捐助了,叫收买人心。做大臣的,收买人心做什么?”

“老身终于明白为什么陛下一再升你官职。”

“这是向吕知县学的,小事糊涂糊涂,大事不能糊涂。”

田氏也松了一口气,她也担心,害怕宋九手中钱不足,这可不是少钱。吃过晚饭,潘怜儿送宋九出门口,这是在潘家,田氏没有过问。潘怜儿悄声问:“坏人,在山洞里你对宋家小娘子做了什么?”

“没有做什么啊。”

“那她神情为何怪怪的。”

“哦,我知道了,她当时害怕,一下子缩在我怀中,然后就躲开了。”

“难怪,你可不能撩拨她。”

“放心吧,看看我二十二岁了,还是守身如玉,黄花少年,这品性你还不相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