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就是王全斌。”
“宋九见过王将军。”
王仁赡瞅了瞅,抱怨道:“宋九,你差一点就引起大乱子,居然还有心情吃酒吃鱼?”
“王相公,几百条人命哪,我不碰到就当没有发生过,碰到了,我怎能不管?”宋九说完用眼睛看着吕馀庆,吕馀庆暗中点了点头,不用明问,就是宋九那道奏折,吕馀庆点头也代表着他派人将那道奏折送了出去。宋九心中大定,又说道:“三位贵人远道而来,我别的不会,做菜手艺还是可以的,尝尝我做的菜。”
正好几人远道而来,肚子也饿了,王全斌让手下去安营做饭,与王仁赡、吕馀庆坐下,一边吃酒一边吃菜一边问道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王将军还不知道?”
“我知道,可我不相信你能让我手下一都的人都干掉了。”
“王将军慧眼如炬,是没有。”
“余下的人呢?”
“余下的人我给了那船主钱,让他押到京城去。”
“为何押到京城?”
“我做过承诺,在陛下面前担保他们会给他们一条活路,让他们束手投降。但不能说,因为二营指使也参与了这件案子。我不撒一个小谎,马上就会引起兵变,资州叛乱又起。王将军还请原谅一个。”
王全斌无法狡辨,事实就摆在面前,不用说了,看看两河对峙的局面就知道了。然而王全斌还羞怒地喝问道:“你可以将他们藏起,但为何交给皇上!”
“高将军,那天晚上我说我是巡察使,那个都头是怎么说的?”宋九也愠怒道。王全斌不是他能招惹起的,在巴蜀更不能惹他,不过看到巴蜀种种惨象,宋九心中也对王全斌憎恨到了极点。
“他说你就是那个小宋九,又说吕相公入蜀,只敢杀一大校立威,你杀死了我这么多手下,这一回你麻烦大啦。”
宋九道:“我虽是小宋九,那也是代天子巡察两川。连一个小小的都头都不将我放在眼中,难怪王将军一来就兴师问罪。不错,王将军,是我下的命令,击杀了你几十名手下,而且也将人犯送走,并且将此事写了奏折禀报给皇上。我人就在巴蜀,你看着办吧。”
“宋九,你误会王将军意思了,巴蜀那么大,禁军一起散开,难免会有一些宵小行为。但真正首恶就那几人,其他士兵都是无辜者,他们父母还等着他们平安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