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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他将面纱拉下来,每一个禁兵都要刺字的,在脸上刺上番号,以及姓名。这就是身份的最好证明。

高琼又扭头看了看宋九,都是自家人,揭开了,还是不忍自相残杀。宋九坐在马上沉吟,忽然开口问道:“你们是北路军还是东路军?”

“我们是北路军。”

这时李良派出的几名斥候还未到寨门口,看到一大群人手持着武器杀出来,还打探什么,一个个飞快地逃回来,狐疑地问李良:“都头,怎么一回事?”

“不知道,对面有一支朝廷的军队,不知道是不是东路军。”

但这个局面很不利,后面是一百多号百姓,拼起来不怕,可注定会产生大量伤亡,今晚此行不值了。百姓不怕,怕的就是对面三十一骑,不但是骑兵,个个披盔戴甲,自己又有十几名手下伤亡,此消彼涨之下,若与百姓两面夹攻,今晚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。于是说道:“对面兄弟,我们奉命捉拿盗贼的朝廷军队,对面兄弟是那一军?为何要伤害我的属下?”

宋九未答话,而是扭头对高琼说道:“他说他奉命捉拿盗贼。”

“但这个就难办了,这些寨民中真有一些叛军逃卒。”

“不是难办,而是很难办,若是他们咬定他们是来捉拿盗贼的,我们击毙了他十几名手下,上面的将领知道会如何处理?若是我们证明了他们来来抢财屠民,我又是朝廷中使,我们这一行能不能走到益州?”

“知道了,”高琼说道,然后冷冷地看着对面,说道:“李都头,你丧心病狂,为了一点儿金砂与钱帛,居然扮成盗贼,意欲屠杀数百无辜百姓,放下屠刀,让我们将你们押向资州听候朝廷发落吧。”

“什么金砂,你说的我们听不懂。”

“你说你们捉拿盗贼,手令何在,谁是盗贼?”

“我们奉的是口令。”

“就是奉口令,为何不披挂盔甲。”

“这是为了不打草惊蛇,让盗贼余党察觉通风报信。”

“一派胡言,我们白天还在这里吃酒,这仅是一群流民,还打算不久前往普州春耕生产,何来盗贼。我看你才是盗贼。”

“你们若一意孤行,可想到这个后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