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苹,我一直在这件事上不表态,是因为怕委屈了你。”宋九打天窗说亮话了,这件事不能一直拖着,那是对玉苹的不公平。
玉苹很奇怪:“纳妾不是很正常?”
“是正常,可我要考虑你感受。若站在这个立场你很委屈。然而我用心不恶,所以才邀请你替我管理正店或者其他的产业。”
“九郎,奴家一定将它们打点得好,纳入正轨,才进宋家的门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两人一直在“闷湿”,缺少沟通,今天正式沟通,难度似乎不小,玉苹又奇怪了道:“九郎,你是官员,无论是妻或妾,不能抛头露面,我要管理正店,还能做你的妻妾?”
宋九终于从愧疚中走出来,弯下腰大笑,道:“你误会了,那是正店,不是大姐的小酒肆,诸多事务有手下各个管事勾当人大伯处理,你只需要用你的见识与智慧在幕后指挥,或者负责处理一些特发事件。况且就象大姐那样又怎么了?一不偷二不抢,赚来的钱那文钱不是正大光明?你非要赖在这里,不然过两三年,那是几十万几百万贯产业的总掌柜,想嫁什么样的人还不可以嫁?”
“奴家就赖在这里,这里有家的感觉。”玉苹打开心结,调皮地说道。
宋九说得也不假,感情的事真不大好办,只一个正妻身份,宋九不易给,不过从其他角度对玉苹不差,但事情儿纠结就纠结在这里,玉苹对那个总掌柜兴趣不大,却渴望有一个真正的名份。
宋九又说道:“眼下我真不能给你答复,虽我知道拖下去很不公平,然而河洲的事太麻烦了,我不敢分心。”
“九郎,没有河洲,也能赚很多钱帛,加上你薪水也比以前高了很多,我们不差钱用。”
“是啊,就是一个琉璃一个大棚蔬菜就可以为我带来许多财富,况且我还有其他手段。但玉苹,你有没有想过,若没有河洲,陛下会不会赐我的官,赏我的钱。仅是琉璃研发,到现在就用掉了四千多缗钱。再说人,若没有诸衙内的强势,能否将十几个琉璃工匠挖来。没有这个因,也没有现在的果。现在我是不缺钱帛了,然而现在我敢不敢停下来?”
不能停了,一停下来,诸衙内能将宋九撕了吃。
玉苹吃吃地笑。
“实际有时候我也后悔,不如当初不打那个赌……”
“什么赌?”
大家将话说开了,宋九也不避讳,悄悄将他与赵匡胤的豪赌说出。玉苹又吃吃地笑,道:“陛下当时一定不大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