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假的?”
“假不了,若你手中有余钱,在南边也能置一些地,以后绝对会升值,不亚于放高利贷。”
“还别说,我手中真有一百二十贯余钱,但我心中总是琢磨着一件事。小九,你让衙内放钱进去,麻烦多多,有这个便宜为什么不便宜乡亲?”
“你是让乡亲们也投钱进来?”
“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胡老大点头。开始觉得不可思议,但那么多衙内投钱进去,人也上天了,再加上皇上真的下诏建桥与码头,办学院,以及那个高得不能再高的高炉,越来越多的百姓终于相信。
“也行,将钱放在河洲会更长远,所得也会胜过购地的十倍,不过这件事往后搁置,等桥修起来,正店的事提上议程,我再将乡亲们聚一聚,说说此事。”
“那我的钱……”
“你看着办吧。”
“我还是相信小九,小九,要买多少地?”
“不用太多,一百亩左右吧,真要是低洼地也行,我派几个学生给你,让他们算一算雇人平整的成本,若不超出太多,洼地亦无不可,毕竟那是荒地,争议声不会太大,但有一点,必须联在一起。也要将各种手续弄清楚,立好契约,以免后面又引起麻烦。”
“小九,让我做你的傔人吧。”
胡老大还是没搞清楚,傔人也就是随身书吏与衙役,以宋九品级是不得养傔人的,只有到了一定品级,有时是五品,有时是四品,有时是三品,才准许养傔人,并且这个品级是指差官,而非是职官,更不是散官,越高准许养的傔人越多,最后泛滥到准许宰执养七十名傔人。并且这个钱帛是国家来出的,每天给米二升,月赋钱三百,各色衣绵绢绫炭盐。宋九现在能收门客,但那叫僮仆,非是傔客。
“僮仆啊,那还不如做部曲得了。”
“僮仆有一定自由,部曲连自由都没了,还做部曲。但就是朝廷让我收傔客,我也不会收你,胡行头,我们是乡亲,也是兄弟。”
“兄弟啊,兄弟好啊。”胡老大激动地下去干活。
晚上继续吃酒,对这个宋九不大反感,一千年后也是这样,酒桌上谈事情,攀交情,喝得醉醺醺回来,倒上床就睡。玉苹与翠儿费了很大力气,才将他的脚挪到床边,脱下袜子,替他洗了脚。第二天早上宋九起来,看了看袜子,惊奇地说:“我昨天晚上吃了那么多酒,还知道洗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