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”王静辉在书房中拿着信大笑着,旁边的赵浅予看丈夫这么高兴也凑了过来问道:“夫君为何如此高兴?”
“浅予,你看看吧!”王静辉把信递给赵浅予,这封信是沈括写来的,信中不断抱怨他为什么不把炸弹的威力和他们说清楚,害的他一天当中两次狼狈而逃。王静辉哪里知道沈括是用大酒坛子来装汽油,还直接用这么多的汽油一次引爆,要知道在后世二战当中,苏联人用个酒瓶子来装汽油制作成简易的燃烧弹,一个便可以解决一辆德国坦克,更何况现在用的大酒坛?没有伤到他们,王静辉心中已经感到万幸了!
“夫君是为沈存中他们试制成功新武器而高兴吗?”赵浅予说道。
“武器试制成功固然是值得高兴,不过沈存中他们一天被闹得两次灰头土脸,以至在皇上面前都是如此,这不过是有些好笑罢了!”王静辉坐在茶几旁说道。在杭州西湖过夏天是在惬意不过的了,至少他在西湖旁的住宅中专门有一处深入西湖湖水,房子都是建在湖面上的,这样一来在炎炎夏日当中,身处水阁之中显得格外惬意,他不禁为自己来杭州躲风头的决定暗自赞了一声,正想着是不是每年都要在这里过夏天。
赵浅予说道:“夫君为何自己不回汴都去做这件武器呢?”
王静辉怜爱的刮了一下赵浅予的小鼻子,笑着说道:“是皇帝来信催咱们回去了吧?现在还不是时候,汴都固然繁华乱眼,但那潭水太深,为夫沾上了恐不好脱身!”
赵浅予说道:“不是皇兄写信,是父皇来信说要我们今年早回去些时候,到时一起过年!”
“现在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呢,一个月的时间够咱们慢慢的从杭州走到汴都了,不着急!不过倒是最近听说汴都开封那里王老头儿又上书青苗法了?好像搞得司马光与文彦博老大不乐意。”王静辉淡淡的笑着说道。
赵浅予听后笑着说道:“介甫先生性格虽然执拗了点,但我看夫君的脾气也很大,到现在还记挂这君实先生。”
“王介甫是开源,司马君实是节流,两个人在一起——嗨!这可真够难为皇上了!不过在为夫看来两者皆有可取之处,不过就是比王介甫慢些,比司马君实快些罢了!”
“夫君不打算给皇兄写信吗?”
“我写信又有什么用处?!汴都中书省的两个巨头会因为我的信而停止争论吗?!还是算了,有些事情都是要顺势而为的,若是王介甫不开这道口子,就算有良策执行起来也是枉然!”
“夫君此话何解?”
“现在汴都的局势就犹如一个一天要吃三张饼的饿汉,但他的老婆就愿意给他一张饼,争来争去双方都不愿意妥协,此时若是给那个饿汉两张饼,说不得那个饿汉就同意了。呵呵,这王介甫就是那个饿汉,而那个老婆便是司马君实,而为夫就是那个给两张饼的,话要是说开了,要是真的给了饿汉三张饼,就算不被撑死也会消化不良!”王静辉轻轻的抚弄着茶杯盖慢慢的说道。
赵浅予心思玲珑,一听这话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寓意,笑着说道:“你这给两张饼的多会儿才愿意现身啊?不过家中贫穷,只能够做出一张饼,另外一张饼的面朝哪里去寻找?!”
王静辉放下手中的茶杯抱过赵浅予轻轻的抚弄着妻子的秀发说道:“家里虽穷,但仔细找找还是能够找出面来的,不过是需要些时间罢了!为夫这么早就回去,难免要成为众矢之的,到时候圣上非要把为夫手中最后一个铜子也给榨出来,那就得不偿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