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转天中午的时候有一支一行大约三十人的马贩子进入乌伦寨,临近傍晚快要关城门的时候,又有一支四十人的西夏军队进入了城寨,比无心他们想象中要容易的多,进城容易,夺取城门也没有费多大功夫。当天晚上下半夜的时候,无心率领着混进城的七十多人很利索的便夺取了城门,将城外的大部队接应进城后,分别又夺取了其他几个城门,将城寨内的兵营中团团围住,一阵火箭乱放,兵营内便成了一片火海,无心的骑兵趁机收割着对手的生命。
这一仗胜得没有任何悬念,不仅将乌伦寨的守军杀了个片甲不留,还得到了大批的补给。在战斗结束后,无心的手下分别将所获得的粮食等补给全部装车运走,将守城用的床弩、投石机等机械破坏殆尽。最另无心他们高兴的是小小的乌伦寨中居然有三四百匹战马,他们也没有客气,全部带走,在天亮前离开了乌伦寨,留给随后赶来的党项人一片狼藉的乌伦寨。
“啪!”的一声,王静辉将一枚白字放在棋盘上,对面坐着一身便装的皇帝赵顼不禁大皱眉头,在思索了半天之后用手抓起一把棋子放在棋盘上认输。最近皇帝赵顼非常的郁闷——无论这个时代任何一个棋手遇上王静辉都是一件非常郁闷的事情,不过皇帝赵顼还有更加郁闷的事情——宋夏之战。
魏国公韩琦的札子已经到了汴都,西夏的强力增兵已经被大宋所证实,现在三十万党项兵在边境上对大宋施加压力,压力最重的便是保安军了,因为那里有十万由梁格嵬率领的精锐部队。皇帝赵顼对此感到非常忧虑,尽管魏国公韩琦对此一点儿也不担心,他怀疑大宋这次能不能顶得住,如果战局糜烂,他不介意打成消耗站,只要最后取得胜利便知足了。
这次宋夏冲突从一开始王静辉便通盘掌握,皇帝赵顼此时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他了,看魏国公的札子,驸马把自己的书童都送到前线去了,这不禁让皇帝赵顼心中感到有些好笑——那几个书童他也知道,虽然也都是不错的人才,但这么几个人去西北又能够起多大作用呢?
“圣上不用担心西北的军事,只需在汴都静观其变便可以了,相信以魏国公的能力,对付区区党项蛮人还用不着这么费劲!昔日夏主谅祚率二十万大军猛攻大顺城,连他自己都身死大顺城之下,现在是魏国公坐镇西北,陆诜掌管保安军,圣上还有什么担心的呢?”王静辉一边收拾棋子,一边对愁眉苦脸的赵顼笑着说道。
“魏国公声望素隆,不过得密报闻西夏国相梁乙埋也在魏国公的对面,不是坐镇洪州便是嘉宁军司,朕不过是有些担心罢了!”
“先不说当年的二十万大军变成了十万,当今的保安军可非昔日之大顺城可比,我大宋早就有所防备,就是今日西夏主将梁格嵬离夏主谅祚之才远矣!无论在兵员战备还是主帅上,我大宋皆是处处盖过党项蛮子,圣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?现在朝廷的抡才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,圣上不如把西北的事情先放一放关心一下为国选材的事情吧!”
“爱卿说的好轻松,朕可没有你那好命可以四处逍遥,不过听说爱卿也有不少学生参加这次进士考?”皇帝赵顼打趣的说道。
“臣有何资格敢妄称人师?!不过是发现了几个好苗子,尽臣之所能培养罢了,不过这中间也少不了苏子瞻三父子的功劳,当然还有欧阳永叔先生等在旁出力,但是这次大比能不能考上,这还要看他们是否真是胸中有才!”
皇帝赵顼笑呵呵的端起一杯茶说道:“爱卿就不用再谦虚了,科举考试那边都准备的怎么样了?这段时间王相和司马相公都比较忙些,这些琐碎的事情都要你来办了!”
“科举考试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,来赶赴考试的各地士子都已报名完毕,都在汴都的客栈住下了,若是贫困人家的学子,臣也嘱咐华英书院一率接收,保证没一个赶考的士子都没有什么后顾之忧!”王静辉笑着说道:“王相他们现在都住在中书省,随时应对西夏那边传来的消息,以便做出反应,臣和他们相比可是轻松多了!”
皇帝赵顼听后点点头,问道:“爱卿对西北就这么有信心?”
王静辉说道:“该做的臣子们都已经做了,自三年前谅祚身死大顺城,若不是那一战党项人伤了元气,加之内部后派和帝派争权夺利内耗严重,西夏早就想方设法来报复了,这次种谔诱降嵬名山得了绥州,只不过是诱发了这次新仇旧恨而已!不过这三年来大宋也没有闲着,没有巨大的对外军事开支,剩下的这笔钱用在天罚岛上,大量的火器除了补充禁军之外,十之八九都是用送到了西北前线,这么长时间积累下来也不是个小数目了,相比之下西北的城防只有比三年前更加强大,现在西夏不过二十万兵马压境,远比不上以前,臣所想魏国公坐镇西北当可有惊无险!”
皇帝赵顼听后点点头,说道:“爱卿把手下的那几个书童送往西北魏国公帐下效力,算是爱卿有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