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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间营的人在此时开始发威,但是这不过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,虽然知道是孙权的事情,但是毕竟不敢指责孙权,便朝着陆逊下手,逼死陆逊就等于砍了孙权的一条手臂,而且孙权如果不处置陆逊的话,那必然会让兵卒们更失望,那可就难说晦气什么变化了,更重要的是,这兵卒一出声,立刻就得到了很多吴军的声援,那里能看得出这兵卒居心叵测来,即便是孙权也没有想到哪一层。

陆逊只是抿着嘴默不作声,在等待孙权决定怎么做,从答应孙权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可能有这一步,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而且这么直接,只是孙权究竟会怎么做?这可是难为孙权了,一时间那里下得了决定,先不说陆逊是自己的左膀右臂,而且这是自己请陆逊替自己做的,如果自己下令处置陆逊,势必会让鲁肃诸葛瑾等人寒心,但是此时兵卒群情激奋,自己有能够怎么选择?

半晌,看看那些朝让的兵卒,孙权明白如果现在不安抚兵卒们,很可能就会落得个城毁人亡,至于陆逊——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的,当时只是一咬牙:“来人呐,将陆逊抓起来,等打退敌人再行处置——”

那知道这话音才落下,却忽然有人从城下冲上来,一时间竟然没有人阻拦,这人冲上来就挡在了陆逊面前,只是嘶声道:“休伤我家少主,我家少主不过是在执行吴王陛下的命令罢了,没有陛下的命令,我家少主敢做出如此的决定吗——”

此人正是陆逊家中的一名护卫,一直随着陆逊身边保护,却不想什么是么时候被暗间营盯上,拿下了这护卫的家人,本来是要刺杀陆逊的,但是这护卫却是死也不肯,最后才接受了这个任务,也算是成全了这护卫一番护住之心,但是却不知这一番言语却如在水中丢下了一块石头,登时间激起一片波浪,陆逊的护卫说的话更具有可信度,一切都仿佛证实了,吴军兵卒们仿佛更沉默。

陆逊一呆,并没有想到这护卫究竟是什么用心,却是感动于这护卫不顾生死的保护自己,心中一阵感慨,却是到底叹息了一声:“相忠,罢了,不要胡说八道,我做错的事情就要受处置,你退下去吧。”

“少主,凭什么,你全心全意为吴王效力,日夜操劳,多少天都不曾睡一个好觉了,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下,这一次明明是吴王让你做的,凭什么要你受过,你可是老爷的独子,若是你出点闪失,九泉之下我如何向老爷交代呀——”护卫相忠说起这话,便悲从心来,一时间老泪横流,他也是陆家的老人了,原来跟随陆逊的父亲陆骏,后陆骏死去又跟随陆逊,对陆逊的感情却不是假的。

面对着这样的老人,陆逊根本没有怀疑,况且是从小看他长大的老人,心中感动,但是看着孙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陆续只是摇了摇头,转身朝城下走去:“我做了就该受到处罚,别无二话,陛下,我也是为您着想,如果你答应了刘岩势必让刘岩纠缠不休,南昌城早晚断粮,这些将士们和百姓们就会饿死无数,陆逊也是没有别的办法,之地哦啊陛下不会同意,所以趁着陛下昏迷的时候才这样做的,臣做了,要杀要改边有陛下决断,好了,送我去大牢吧。”

第1521章 惨烈

陆逊被带走了,护卫也被带走了,但是护卫的话却无意是催化剂,让本来就有怀疑的兵卒们几乎证实了什么,任凭孙权怎么表演效果并不大,折腾了半晌,孙权也觉得无趣,只是安排人盯着,准备应付接下来新军可能的攻城,然后匆匆回去了皇宫,只是回去并不是为了躲避,实在是孙权已经有些无计可施,想要去和陆逊商量一下,看看还能怎么挽回这件事,不然的话南昌城危矣,东吴危矣——

陆逊并没有被故安进大牢,而是碾转偷偷的送进了皇宫,真正被关进大牢的是那名护卫,当然孙权也没有难为他,不看僧面看佛面,毕竟孙权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护卫让陆逊心生间隙,何况还是这个重要时候,只是见到鲁迅的时候,陆逊也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,看上去有些颓废,让孙权心中一惊,只是低声道:“伯言这是怎么了?”

本来在发呆的陆逊闻言朝孙权望去,微微的见过礼,陆逊才苦笑了一声:“陛下,我只是在向如何能摆脱这个危局,但是想来想去,也没有好办法,可惜咱们困守孤城,对刘岩没有反制之策,或者从一开始咱们就错了,不应该和刘岩硬抗,如果如今新军大军攻城的话,南昌城多半守不住——”

孙权一呆,难道陆逊也没有好办法了吗,如果是那样,岂不是——心中一暗吃吃的道:“伯言还有什么主意?”

“好主意说不上,臣以为刘岩寒此来直指南昌,多半是想一绝而定,并不像将战事拖下去,如果刘岩有足够的力量,为什么不同时对魏国开战,显然刘岩把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对咱们东吴动手,想要一绝而定,才好有力量对付魏国对付曹操,这样的话,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刘岩拖下去,刘岩想要集中优势兵力,自然不会轻易分兵,如此一来陛下为何不合刘岩绕圈子,此去庐陵还有上万大军,长沙郡也有程普将军率领的三万大军,而且那里还有火炮在制作,相信也有百十门火炮,如果这样的话,陛下便和刘岩兜圈子,拖得时间越久,那么这场战争对于刘岩就越是无利,就越有转机,陛下以为呢?”陆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有些事情也许只要换一个时候才会思考,陆逊也是刚刚想到的。

孙权一呆,到底还是要走吗,只是如今南昌城被包围,想要出去没有那么容易,呆了一会却都是苦笑道:“伯言,就算是我舍得走又能如何,刘岩会让我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