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将领凑到一起商量,如果是真的或许陛下还能脱难,再说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威胁,看这人忠厚老实,并不像是言不由衷的人,或者可以相信他,上下打量鲁肃,新军的几位将领到底咬了咬牙让鲁肃过去了。
再说转眼间鲁肃便已经到了阎行与太史慈酣战之处,见到两人厮杀的正是惨烈,却不免过来劝解:“两位将军,我奉吴王陛下的旨意前俩和谈,大家当以和为贵,还是不要厮战了,还请两位将军各自罢手。”
太史慈自然认识鲁肃,虚晃一枪便已经跳开,向后退了几步,却有些不相信:“子敬先生,你说的可是真的,陛下不要抓捕刘岩了?”
鲁肃摇了摇头,却并不回答太史慈的话,而是朝虎视眈眈的阎行拱了拱手:“小将军,我所言绝没有错,只要汉王陛下答应撤兵,汉王陛下也就可以自行离去,就可以摆脱眼前的这种情形了,还请小将军约束属下,暂时不要再行厮杀,一切等我面见了汉王陛下之后再做决断。”
阎行呆了呆,他本来就是来救,虽然有心和太史慈杀个痛快,但是毕竟是刘岩重要,所以略作沉吟:“好,你去吧,我不为难你,但是若果你敢骗我,那边再也休想下山,还有若是太史慈敢动手,我也绝不会客气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,小将军放心吧。”鲁肃点了点头,这才转身向望向太史慈:“太史将军还请克制一下,不要坏了不下的大事。”
太史慈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是又不是撤退,只不过暂时停手自然不是问题,这边点头答应下来,眼见着鲁肃离去,太史慈才自行回归本阵,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此时却出了事情,原来太史慈和阎行大战了一百多回合,虽然没有精疲力尽,但是也是累得不轻,再说放回归本阵,人的防备心也消除了,更没有怀疑自己人,只是吐了口气,便只听有人喊了一声:“将军——”
说话的正是通风报信的韦泰,此时双方厮杀之际,韦泰也是手中拎着长剑,正到了太史慈身前,太史慈还以为韦泰有什么事情,只是低声道:“有事情就快说。”
韦泰两步走到了太史慈身边,嘴巴张了张,却没有出声,而此时太史慈何曾防备过韦泰,何况韦泰更是江湖高手,一身本领也不容小视,若是两人对阵或者挨不过太史慈二十招,甚至是十招,但是此时太史慈不曾怀疑韦泰,更没有注意到韦泰眼中寒光一闪,长剑如毒蛇一般刺出,有备算无备之下,太史慈如何夺得开,虽然在长剑临身之际勉强动了动身形,却还是被韦泰一件刺在了胸腹之间,几乎刺了个通透,让太史慈一声怒吼,手中长枪已经钉子阿勒韦泰前胸,折以下是含怒出手,韦泰如何逼得开,登时被一枪钉透,被打出了丈余远,胸口破开一个大洞,不停地喷着血,眼见救活不成了,这韦泰却是用尽力气喊了一声:“告诉陆逊,韦家欠他的恩情还完了,却让我们兄弟害的大王落入如此险境,我也唯有一死以报,便拉上一员大将聊表心意,也不负陛下如此待我——”
话音落下,便已经气绝而亡,再说太史慈备一剑刺中,长剑不曾拔出,一时间不至于致命,但是这等伤势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,只是立刻被亲兵扶了下去,自然有军中的郎中上来处理伤势,才知道好在没有伤到内脏,一时片刻还死不了,但是能不能坚持下来这却是谁也不敢说。
第1484章 质子
太史慈这一次遇刺并没有挨过去,再回去了南昌城之后,没过多久就因为感染,最终没有保住性命,时年三十二岁,死于这一年的初夏,可怜一代名将也死的这样不明不白,后世提起来还是感慨良多,后人却都说真正害死太史慈的元凶却是陆逊陆伯言,如果不是他以恩情要挟韦家,韦泰也不会含恨刺杀太史慈,以至于东吴少了一个亭柱,与甘宁并列为似的最冤的几名大将。
这是后话暂且不提,这边发生的事情被喊杀声遮掩,鲁肃并不知道,却依旧与新军说明白,新军眼见有机会救下刘岩,自然不会为难鲁肃,到底是让鲁肃过去了,如果不是鲁肃过来,这其中的那一股吴军可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,被两面的新军压迫,被典韦率人冲杀却只剩下了不足二百人,还有很多人身受重伤,眼见情况危急,已经再无活下去的可能,就在此时鲁肃出现了,却是高声喝止典韦:“典将军,还请住手,要让汉王陛下安全离开就请住手——”
鲁肃的话几乎是典韦的软肋,让典韦登时停了手,才算是让这一股残军有了活命的机会,不然的话那是必死无疑了,不过此时典韦只是瞅着鲁肃,嘿了一声:“小子,要是敢骗我,保证你不能囫囵着下山。”
当即收兵让鲁肃过去,不过此时两支新军已经连接子一起,这不足两百的吴军还被分作两部分,随时可能被歼灭,典韦自然不会讲这些人放在眼里,所以才会这样痛快,转而随着鲁肃到了两军阵前,虎视眈眈的盯着黄盖,心里面真想锤死这姓黄的老东西,可惜实在不敢,眼见着鲁肃进了吴军兵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