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新军确不会停下,随着刘岩的指挥,很快就抬出来一些陶罐,然后用冲车掩护着,随即运了上来,然后塞在了石堆里面,原来那些和灶台一样的东西,地下室涌来掩藏陶罐的,可是陶罐是什么,韩当心中惊疑不定,只是命令火炮和抛石机一起开伙,却是打坏了一些陶罐,然后死了一些新军将士,但是到底很多陶罐弄进了石堆里面,之后被新军点燃便撤了下来。
随着被点燃之后,一时间浓烟四起,浓烟很厉害,甚至看不清几步外的情形,四面都有浓烟,而偏巧这一天,天色有些阴暗,看上去像是要下雨的模样,却又没有一丝的风,刘岩就是在等着没有风的一天,不然的话风会把浓烟吹出去的。
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韩当脸色阴沉着,确实想不懂是什么。但是却不敢轻动,这些浓烟升腾起来,韩当的眼神透不过浓烟,看不到什么,却能猜到新军绝对是有阴谋诡计的,可是实在是看不到其中有什么。
相对于吴军的烦恼,新军却是松了口气,竟陵城被浓烟包围,从竟陵城上看上去,根本看不透浓烟,但是浓烟虽起,新军趴在地上却能看到地面的情况,从及膝之处开始往下,却是看得分明,在刘岩的安排下,两千新军将士已经搭好了埋伏,用冲车借着石堆当做掩体,防备着竟陵中的吴军。
而另一时间,刘岩却是命令新军开始想怀玉山开进,将神火炮推了上去,然后还有巨型的抛石机,还有无数火油罐,很快就在山下集合,三百步处就已经准备好了,单是神火炮就有十五门之多,抛石机更是不计其数,这种阵势看得周泰心中发麻。
当新军的抛石机在第一时间朝怀玉山上砸火油罐的时候,有了千里眼还是很精准的,周泰便已经知道刘岩要做什么,本来火攻并不容易,毕竟此时已经是枝叶繁茂的时候,可是新军用这种巨型的抛石机砸出火油罐,然后集中砸在了吴军的所在之处。一旦这一片大火起来的话,火势太大那就会引燃整个怀玉山,而几处要道却是已经被刘岩堵住,周泰不敢多想,无奈的开始放弃怀玉山,准备引军撤退。
但是刘岩没有打算让周泰撤走,火油罐随着周泰大军砸下去,不停的在吴军身边飞溅着黑色的火油,而随着神火炮也开始开炮,十几溜火光划过,轰然吧砸在了怀玉山上,登时见一片火海随之而起,让吴军登时慌乱起来,周泰也着急着,看来不能在犹豫了,只是猛地高声喝道:“放弃辎重,大家快跑,尽量的不要围在一起,朝山南快跑,在山下的平原集合,撤回竟陵城去——”
第1469章 神棍
因为有火油不断的砸来,而且刘岩也不断地用神火炮轰击,山上已经有几里方圆的树林已经燃烧起来,火光迸射之处却是很是汹汹,那些茂盛的树木燃烧着,更是浓烟滚滚,就算是竟陵城都能感觉到,何况还有炮声隆隆,听到这些炮声,韩当当时就色变,不住的朝怀玉山上观望,周泰那边究竟怎么了,可惜周泰那边没有火炮,对于这种远程攻击,一般的抛石机还砸不到那么远,这让韩当更担心,可是怀玉山上毕竟不适合朝上运送太大的守城机械,新军如果用神火炮轰击,吴军除了躲进山洞,就没有一个好办法抵挡。
韩当看的不错,但是这不能起到一点作用,此时周泰从山上撤下来,还听见山上被火油浇身的兵卒的惨叫声,但是让周泰下手送他们一程,周泰反而下不去手,谁都知道一旦这样起火,根本救不过来,就算是勉强的救活了,但是那一身的伤也只是多活几天,多遭几天罪,所以战场上一旦见到同袍被火油砸中,那就只是一枪刺死送一程,这才是最仁慈的,但是这却是遭到了很多文士文臣的攻讦,周泰下不去手呀。
朝山上望去,硕大的火海,新军究竟是用了多少火油,还真是舍得,看着这一片火海只怕谁看见了都感到害怕,周泰也不意外,从心底感到恐惧,只能和兵卒们一样拼命地朝山下逃走,山下不管有多少新军,但是最少还可以拼一拼的,总好过在山上等着被烧死,可惜周泰不知道,刘岩用的根本就不是火油,而是黑油,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原油,经过一点处理,就成了火油一般,甚至比火油更容易点燃,火势更大,而且现在数量很多,根本不怕消耗。
从千里眼望过去,周泰匆匆忙忙的逃下山去,刘岩只是嘿了一声,败了变瘦,新军已经停止放火油,更不再开炮,阎行早已经领着人去了南山那边埋伏,吴军匆忙忙下来,早已经不成阵型,数千人在山上乱糟糟的,就算是周泰有所察觉,但是此时想要收拢溃兵却是不容易,等到了山下一旦与言行遭遇,这一只大军却是再也逃不掉了。
轻吁了口气,刘岩放下千里眼,却忽然听身边的庞统有些迟疑:“陛下,先前你不是说不用火攻之计吗,怎么——”
“昨天是昨天,今天是今天,不能一概而论的,”刘岩摇了摇头,却是从怀里取出一只杯子,这只杯子很古怪,当刘岩递给庞统的时候,庞统将诶过才发现,原来杯子很湿,已经阴出水来了,庞统一下子没拿住,手一滑就掉在了地上,只听得“啪”的一声摔坏了,当时庞统就傻眼了,看刘岩这样郑重其事的揣在怀里,还是一只湿杯子,那肯定是很金贵的,这自己摔坏了——庞统到时不怕刘岩会怪罪,刘岩还没有那么小气,但是此时刘岩拿出来,那就一定是和此时的战局有关系,这罪过可就重了。
见庞统一脸的不知所措,刘岩嘿了一声,只是哈哈笑道:“没事的,士元,你不用在意,不过是一只杯子,瞧你紧张的,放心吧,不会扣你俸禄的,嘿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