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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陈宫的话,刘岩只是挠了挠头脸色更加发苦:“行了,大哥,单凭这一点,这当皇帝就不容易,别人只看到了皇帝的风光一面,谁又知道皇帝的心酸。”

“那是因为陛下想做一位明君,想要做的比别人好,自然是要付出别人更多的努力,陛下不是神,就只有用付出来做好,何况陛下心中装的人太多了,想的事情也太多了,其实有些事情不用陛下去亲力亲为的,陛下不再很多事情不也是照常运转吗。”陈宫看了刘岩一眼,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什么表情,却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。

刘岩没有注意这些,待了一会,忽然发奇想:“大哥,你说能不能开始在地方上实行委员协商制——”

之后,刘岩将后世的那一套说的差不多了,将州县一级的主薄县尉功曹执事学政监等人加一个委员的名号,有县令主薄等人对县里的事情协商解决,一切服从多数,这样就避免白脑门决定了,所谓屁股决定脑袋,毕竟不能指望每一个官员都是奋进向上的,也不能指望主要官员所说的就对,这样可以规避很多事情,哪知道陈宫听了之后却是膛目结舌,半晌才苦笑了一声:“陛下所想真是异于常人,这不行的,人多了分歧就多,如果是多数说了算,也难是对是错,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好那么对,反而会形成相互牵制,从而降低官员的行政太效率,就算是真的想做,也要想一个完全其美的法子。”

第1462章 驰道

刘岩没有说话,只是闭上眼睛,心中其实有句话始终想要说出来,但是却说不出口,陈宫变了,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,当初只是三郡之地的时候,刘岩陈宫典韦三人情同兄弟,那是有什么说什么,更不会有什么想法,但是现在不一样了,陈宫有些话已经不说了,可以说他识时务知进退,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疏远,何况现在陈宫热衷于权势,从刚才陈宫交给他的那份官员名单上刘岩就看得出,其中不少官员都是陈宫所谓的门生,而且虽然没有人说过,刘岩也没有问过,但是陈宫对徐庶黄泽等人的压制,让众人已经到了不可调和得地步,虽然都瞒着刘岩,刘岩整天在外征战,也不想要多说,手心手背都是肉,刘岩又能怎么说,但是无论是暗间营给的消息,还是董白告诉自己的,陈宫现在在慢慢地向权臣演变,手下掌握着监察院,掌握着御史衙门,对官员的监察升迁有很大的掌握,并且开始排除异己,从暗间营的报告中看得出,就有一些故意为之的冤假错案,为的是拔掉一些人,换上陈宫的人手,因为这些,引起了徐庶黄泽孔融伏文才董秉言等人联手抗击,如今已经有些白热化了,这很让刘岩担心。

终于吐了口气,刘岩好像想起了什么,从一叠子走账之中抽出了几分奏章,然后落在陈宫面前,只是苦笑道:“大哥,你看看这些,我觉得监察院和御史衙门要发挥更大的作用了,太依靠暗间营可不成,我现在担心暗间营的权力过大,会造成一种失衡,说不定就会影响大汉国的稳定,他们该还的太宽了——”

陈宫脸色微变,拿起那些奏章看了看,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,精明如陈宫如何不知道这是留言在敲打自己,什么叫做暗间营权力太大,暗间营是刘岩指数的,如今陈宫都插不上手,从内心之中来说,暗间营的调查还是很客观公正的,但是正因为如此,陈宫才恼火,原来的时候暗间营还向他回报一些事情,但是随着大汉国越来越强盛,暗间营现在除了刘岩,已经不再联络任何人了,就连陈宫也不得防备着暗间营,而刘岩对暗间营的信任也是超出想象的,刘岩这样说分明是告诉自己,很多事情他都知道,让陈宫知道该可知的克制一下,不要做得太过了,也不要把权力抓的太死了。

刘岩是不是这个意思,陈宫只是猜测,除了刘岩自己就再也没有人知道,大汉国比一期的朝代还不一样,暗间营笼罩的阴影太厉害,很多官员根本不敢和陈宫走到一起,很多时候陈宫说一句话也并不是那么好使,这让陈宫尤其是气恼又是无奈,心念一转,正要说话,却忽然被刘岩抢了先,随便撤出一个奏章:“大哥,你来瞧瞧,这些官员互相弹劾,却又抓不住真凭实据,暗间营传来的消息,却说这几个官员根本没有什么大事,自身也没有问题,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,只是因为政见不合,陈大哥,这样下去可不好,你可需要好好地抓一下吏治的风气了。”

陈宫心中一惊,这一下说得更明白了,那奏章上的几个人,都是陈宫和徐庶黄泽的人,相互之间攻讦,都想要把对手拉下去,然后才好安排自己的人,又是暗间营,现在陈宫对暗间营很是讨厌,这始终是祸害,是悬在所有文臣武将一把利刃,随时可能落下,可能会让无数人灰飞烟灭,但是就算是陈宫对这些暗间营都很无奈,除了张浩和刘岩能知道暗间营所有的情况,现在张浩不联系陈宫,陈宫都不好联系张浩。

“臣明白了,陛下放心,我会彻查此事的,该警告的警告,该处置的处置,决不让陛下失望,陛下也累了,该是休息一下了,臣告退了。”陈宫站起来,双手一拱,便已经退了出去,已经不见了当年的洒脱。

看着陈宫离去的模样,刘岩叹了口气,真么会变成这样的,文臣到底和武将不一样,徐庶庞统贾诩和以前也不一样呢,当然除了典韦感觉不出什么,无论是张辽魏延还是马超阎行,甚至是洛寒和张浩,都比以前恭谨了,但是恭敬的背后却以为这疏远,有一刻刘岩忽然想到了皇帝的自称,寡人?何为寡人,就是说自己一个人,没有亲朋好友没有亲人,孤家寡人一个,自己也成了孤家寡人了吗?

一时间刘岩有些意兴阑珊,硕大的宫殿之内也只有自己一个人,外面戒备森严,与桌案上的无数公文奏章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,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?最少刘岩不喜欢这样的生活,一想到每日埋在公文之中永无休止,登时间就头大如斗,如果可以选择刘岩更愿意提兵上马,出去征战,可是由的自己吗?

叹了口气,任命的翻阅器奏章来,自己已经不能任性了,自己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,可以不为自己考虑,但是事关千万百姓,那就必须要负担起责任,看吧,璧山还要高的奏章,一批又一批,一件又一件,地方政务的,军队建设的,军情紧急的,地方建设的,林林总总每天都有几百份,这还是总理院筛选过后的,一些不重要的已经剔除了,不然一天的奏章就要有山高,总理院几十个人分拣,然后徐庶黄泽孔融他们在分拣,最后叫道陈宫手里汇总,再后才转给自己,每个人都要去掉好大一批,就这样还要几百份,真是要人老命呀。

翻着翻着,人已经如机械一般,不巧正看到一个奏章,只是上面确实标注了已阅,并且有打回的字样,只是怎么会送到自己这里来呢,刘岩有些好奇,打开来一看,却原来是将造监的一个制修官的上表,说的是驰道的问题,提出兴修驰道,如此可以提高运输能力,可以间断地方与地方的距离,同时修建跨江大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