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7页

“大王——大王——”近卫们一时间不知所措,在他们而言,为了大王战死那是一种荣誉,当然能杀了童渊他们为弟兄们报仇那是最好的,不过刘岩要放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想法,当兵的战死那是很正常的事情,没有人计较那么多,却又那里敢受刘岩一拜,一时间所有的近卫都呼啦啦的跪倒一片,只是纷纷咋咋的道:“大王言重了,为大王而死,那是我们近卫营的荣耀,不管大王做怎么样的决定,我们誓死拥护。”

说话的是一名近卫营的屯将,却是受了陈宫的指点说了这番话,无论如何却是要让刘岩有个台阶下,不然刘岩的脸面哪里搁,而且他们更知道劝不住刘岩,也只有想其他的办法,不过陈宫徐庶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,那就是关于张绣的问题,果不其然,刘岩松了口气,有意无意的看了陈宫徐庶一眼,却是猛的高声道:“张绣也是我的兄弟,但是军法无情,张绣擅离职守便是一宗死罪,只是情有可原,死罪可免活罪难饶,当应杖五十,但是此刻张绣已经离去,那就由我来代替张绣受刑,开呀,行刑——”

话音落下,刘岩一挺身子,却是眼光扫过那些大理衙门的衙差,只是刘岩说得轻巧,却把这些衙差吓得要死,对大王动手那还不是找死,一时间吓得都跪倒在地,谁也不敢抬头,那个还不要命了不成。

再说刘岩皱了皱眉,没有人行刑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,自己待张绣受过,才能免去以后的麻烦,不然的话何以治军,但是这些衙差不敢动手怎么办?自己要是逼他们还不逼死他们了,只是,正捉摸着,却忽然有人高声道:“臣启大王,这些衙差哪敢对大王动手,臣以为实在是难为他们了,军法无情却不得不行刑,臣不济愿意为大王分忧。”

说话的竟然是徐庶,这徐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像个文人,实在少年时便是技击在乡间出名,更是在乡间任侠,其实手底下会武艺,却比那些衙差下手更有力,难道徐庶想要真的对刘岩下手不成,不过看徐庶的样子很恭谨,却又不可能在这时候开玩笑,究竟徐庶打的什么主意?

第1402章 苦肉计

默默地点了点头,刘岩没有说什么,只是挺了挺身子示意徐庶上前动手,相信徐庶是不会打死他的,不过五十杖,此时刘岩想想也有些后悔,刚才只想着太轻了不好交代,此时却想五十杖那也是会要命的,如果是在军中行刑,三十杖就可能将人活活打死,超过三十杖那也是死罪一宗,刘岩虽然是随口一说的,但是却还是比较有意思的,只是五十杖就算是徐庶收手刘岩怕也是承受不住。

却说徐庶点了点头,深吸了口气也不由得有些犹豫,朝陈宫望去,却见陈宫只是苦着脸做出小心的口型,只是徐庶心中也是有些没底,但是还是大步上前,猛地举起了木杖便已经砸了下去,还能听到呼呼的风声,然后就在落在刘岩身上的时候,徐庶双手却是猛地一收,然后轻轻地拍在刘岩后背上,却是也“啪”的一声。

刘岩一呆,这一下也只是微微的觉得疼而已,心中算是松了口气,还是徐庶知道自己的心思,也亏了徐庶有这种本事,看上去用尽了力气,但是落下的时候却是假的,如果不是高手,不是有心人还真的看不出来,转眼间便是七八杖,正当刘岩心中夸奖徐庶的时候,那知道在落下的时候,竟然是忽然打了力气,重重的砸在了刘岩背上,打的刘岩不由得失声惨哼了一声,背上也出了一道浓浓的血印,这一下徐庶可是动了真格的,因为如果一直作假的话,那会被看出来的,到时候刘岩的脸面还是下不来。

脸上抽搐了一下,原来刚才徐庶拿捏得气力很小,有了比较才知道徐庶究竟有多厉害,最少刘岩拿捏不住,不过即便是隔上三五板子来一下真的,刘岩也是受不了,这才打了一半,刘岩就已经嘴唇咬出了血,不过多亏了徐庶,不然的话,就是这二十几板子也足以掉了刘岩的半条命。

“等等,我也是张绣的兄弟,我来分担一些,打我——”典韦终于按耐不住了,猛地扑上去,挡在刘岩身前,却是生生待刘岩受了一下,这一下可是徐庶来不及收力,着实打的挺狠的瞒不过迪欧安慰到底是典韦,只是哼了一声,索性将衣服一扯,只是光着膀子等着挨打,毕竟是皮糙肉厚的。

此时刘岩吃痛一时间不能开口,而徐庶松了口气,手下也不停,陈宫在一旁数数更不停顿,转眼间便有过去十几板子,此时刘岩才到底了一口凉气,也算是缓了缓劲:“不行,受刑哪里有让人替的,还是打我——”

“大王此话差矣,大王都是代张绣受过,为何我们就不能分担,难道只有大王将张绣当做兄弟,我们就不配做张绣的兄弟吗,现在该我了——”张辽不等刘岩说完,就已经打断了刘岩的话,却是抢在典韦前面,挡住了板子,反正只剩下十几板子了,就算是徐庶用全力也不会打出问题,不过是要受些罪了而已,这一点伤张辽还是不在乎的。

“你们——”刘岩心中也是一阵窝心,知道典韦张辽是心疼他,却是不知道怎么说,只是眼睛微微有些湿润,到底典韦见刘岩回过头来,却是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,浑然不觉得刚才挨了那十几板子当回事。

等刘岩在反应过来,眼疾手快的徐庶却是已经打完了,典韦张辽其实不过一人爱了四板子,根本不会有多大的伤害,导师刘岩这七八板子挨得实诚,此时后背上血粼粼的,看上去好像很吓人,却是并没有内伤,不过皮里肉外的,也亏了徐庶少年时习武,懂得棍法,换一个人作假便能看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