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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刘禅只有八岁,但是不能否认,生在这种霸主家庭之中,长在这种家庭,其想法心智却是于一般的孩子不一样,小小年纪也有见识,虽然没有止住哭声,但是却只是轻轻的抽泣:“老师,父亲已经战败,败了就是败了,父亲在世时都打不赢,如今残军败将难道还想反败为胜不成?老师,我——”

这一声老师,原来是当初刘备让刘禅拜诸葛亮当老师,一来是看重诸葛亮的才学,二来也是为了给诸葛亮一个身份,作为益州的军师还是少主的老师,这身份不可谓不尊贵,所以刘禅才有一声老师的称呼,眼见刘禅说一些丧气话,诸葛亮脸色微变,只是忽然截住了刘禅的话:“少主,自古胜败乃是兵家常事,切不可以一时胜败而言,还请少主放心,有我等辅佐,一定能让益州坚持下去的,保少主益州基业。”

抹了抹眼泪,刘禅咽了口吐沫,畏怯怯的眼光看过众人,最终落在诸葛亮身上:“老师,父亲在世的时候,每每提到刘岩都是有些畏惧,常告诉我说怕是赢不了刘岩,如今之势咱们哪还有希望,就算是咱们要走,新军占据优势能放咱们走吗,一场大战下来胜负难料,不知道老师有多少把握?”

这话问的诸葛亮心中很不是滋味,说真的,胜败此时谁敢说就一定如何,毕竟先不说新军如今多员名将在此,张辽更是文武双全的大将,还有点位这样无人可挡的猛将,更有近卫营这样的劲旅,如果弄个不好的话,但是近卫营的威胁就很大,再说了蜀军的士气很低落,不但是兵是如此,现在来说官员将领之间也都有些消极的情绪,人心散了,诸葛亮现在拼命地做就是想凝聚人心,但是让诸葛亮打包票,诸葛亮还真不敢,凡战争便是如此,也许任你千方百计,却不如一时的机缘,如今这般情形,诸葛亮都怕派出一军出去,到时候仗没打却投降了,就算是自己千般本事也是徒叹奈何。

“少主,军师说的没错,只要少主发愤图强,率领我们自强不息,如何就不能做出万世不拔的基业,”却是糜竺开口,神色间有些忧郁:“当年主公初出江湖不过一白身,谁能想到今日能够五分天下,成就如此基业,这都是因为努力坚持的原因,少主当有主公的风范,为了益州为了主公坚持下去——”

“可是舅舅,我不想打仗,我也不想争权夺势,更不想和刘岩那样强悍的人为敌,只是想过逍遥的日子,刘岩答应我让我做忠义王,世代承勋,我——”刘禅到底还是把话说出来了,这是典型的数典忘祖。

一句话激起千重浪,当时诸葛亮等人就像是被天雷砸中一样,脑海里嗡嗡作响,不由得勃然作色,只是眼中冒着寒光盯着刘禅,刘禅要是这样的话,那他们还折腾个什么劲呀,到时候说不定你这边拼命,刘禅却在那边把整个基业给卖了,难怪刘备当初不停的叹息,刘禅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,说这孩子一点不随他,不过还是很会笼络人心的,这一点上到时尽得刘备的真传。

诸葛亮深吸了口气,尽量的压着胸中的一股子邪火,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,吓得刘禅本来微微的哭声登时一点也不敢出声了,只是怯怯的看着诸葛亮,不过此时诸葛亮的脸黑的和锅底一样,也不由得刘禅不害怕,自然不敢在乱说话了。

“少主,饭可以多吃,话不可以乱说,先主死在刘岩手中,这等大仇不报,少主如何为人,以后刚次啊的那番话不能再说了,当以为先主报仇为念,好了,少主看来也累了,不如吃些东西在歇歇吧,老臣就先告退了。”诸葛亮算是无语了,此时一点心情也没有了,只想回去休息一下,总感觉一身的气力都抽走了。

看着诸葛亮走了出去,刘禅这才叹了口气,微微带着哭腔:“老师您又何必为难我,战场上厮杀争斗,各出奇谋胜败男士兵家常事,父亲战死也只是天下之争,不过是技不如人而已,又有什么可以报仇的,父亲败了,我去找刘岩报仇,那么父亲打败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要来找父亲报仇,父亲不在难道就找我不成,那我还不早就死了几十回,哎——明明不是刘岩的对手何必硬撑呢。”

但说破刘禅的这番话,其实说得对有理有据,而且颇付哲理,由此可见刘禅其实并非不行,只是性子偏软,对争夺天下没有兴趣,就算是赶鸭子上架,人家的心思更本就没有在上面,这让糜竺他们说什么,只是纷纷站起来告退,一时间众人的心中就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。

再说众人走后,法正却只是在外面转了个圈,却是悄悄地又回来了,又溜进了刘禅的大帐,见到法正回来,刘禅心中有些畏惧,只是紧张的看着法正,打算一旦情况不多就喊出来,咬了咬牙低声问道:“法大人来做什么?”

法正朝刘禅微微一鞠,只是低声笑道:“少主不用怕,我却是来为少主分忧的,少主若是不愿意打仗,愿意去做一个逍遥王爷,臣到是可以帮得上少主。”

刘禅一呆,小心地看了看四周,只是压低声音道:“法大人何意?”

“我能送少主回成都,不知少主意下如何。”法正脸色一正,也是小心地朝四周观察着,声音压得很低,如果不是这么近还听不见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