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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此时,蜀军在无心恋战,眼见将军已经不行,终于有人拖着张飞就朝后跑去,还有亲兵在断后,张飞虽然不愿,奈何已经没有一丝力气,就连挣扎也不行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亲兵架走了,嘴里犹自骂道:“张文远,你就是一个小人,小人——”

蜀军终于撤了,因为是大晚上的也看不清楚,张辽也没有干追击出去,别万一中了埋伏就糟了,所以也只是看着蜀军退走,除了弩箭射了一阵,神火炮对准蜀军的炮营开炮,将蜀军的一门火炮给炸了,也就就此作罢,只是催促兵卒清理城门,然后扛来麻包,暂时将城门堵住,并且加派了巡守守城,并且放出探马。

这一战新军战死了一千四百多人,而蜀军则留下了五百多具尸体,根据兵卒们说起来,只是死在张飞手下的就不下三百人,这一份伤亡让新军默然,难怪说张飞才是蜀军第一猛将,而且张辽也受了伤,但是好歹的南郑城是保住了,没有让蜀军冲进来,便是死伤再多也是值得了。

再说张飞退回来之后,尽管心中很郁闷,只是差一点就能杀进去了,却没有想到新军这么难缠,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能够组织反击,但是知道事不可为,随即命令大军后撤十里扎营,与另一军汇合再说,只是心中终究是堵得难受,可惜这一夜一点力气也没有,就是想要发火也动弹不得。

一夜无话,第二天一早,新军派出探马已经搞清楚了蜀军的规模,让张辽却是有些苦涩,另外这天早上贾诩也赶了回来,知道了昨夜之事,也不由得惭愧的要命,只是苦笑道:“人算不如天算,幸亏文远勇猛,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。”

因为作业的折腾,让新军将士都不曾好好休息,所以也没有对蜀军发动攻势,至于蜀军士气已经败落,也不敢轻启战端,只是结营自保,双方暂时相安无事,当然有了这一战,新军在褒中安阳沔阳成固的守军也不敢大意,也自行加强了防守。

再说到了第二天,张飞缓过劲来,想起昨夜的败退就心中动怒,便是追问究竟是哪个先行逃跑的,只是自然不会有人傻彪彪的站出来承认,不过最后一军却是范疆所部,找不到别人,范疆这统领不利的罪名却是逃不脱,一想到昨夜之事张飞便是大怒,只是怒视着跪在堂下的范疆:“废物,真是个废物,若不是你便已经攻克南郑城了,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废物,来人呐,将这蠢货给我捆起来——”

“将军饶命,小的在前,根本不值后阵之事,况且也是前面的人后退,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,将军明鉴——”范疆脸色大变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
张飞冷哼了一声,大军摆脱如何也要有个人出来顶岗,不然如何对大军一万将士交代,自然不会原谅范疆,便已经打定主意,要将范疆活活打死,才好立军威,自然不会绕过他,只是一摆手,便有亲兵上前将范疆抓了起来,然后就给拖了出去,直接给绑在了外面的树上。

再说张飞拎着马鞭从大帐之中出来,外面已经围满了兵卒,张飞黑着一张脸,只是高声道:“昨夜就是这厮坏了大军好事,纵然部下逃走,今日我变和和打死他以儆效尤,但凡以后在甘油不战而退者皆是取死之道。”

话音落下,也不顾范疆如何求饶,只是抡起马鞭狠狠地抽了下去,此时范疆已经脱去衣甲,这一抽下去,便是一道血痕透衣而出,抽的范疆惨叫不已,可怜张飞自然不会可怜他,一旦动手便是难以自制,抽起来便是一个痛快。

“将军饶命,将军饶命——啊——”范疆只是惨叫着,每一鞭子抽下来,都会有血迹透出来,不多时便已经满身都是,可怜张飞却是一脸的狰狞,手上更加用力,这是想要活活打死范疆。

眼见二十几鞭抽下去,范疆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在求饶,声音也变得低了许多,只怕再有几鞭怕是要被活活打死,便是此时,人群中几个人对望一眼,只是赶忙上前几步,单膝跪倒在地高呼道:“将军手下留人——”

随着这几人开口,一些兵卒便跟着跪倒在地,这几人便是营中的暗间营密探,至于其他的就是他们拉拢一批人,而且范疆也有部下,也有相好的同乡同袍,眼见有人求情自然也一起跪倒,希望能保住范疆一命,一时间跪倒了黑压压的一片人,有些不明真相的兵卒也同情范疆一起跪倒。

再说张飞一呆,眼见黑压压的跪倒一片人,登时见便是大怒,眼中闪过一道凶光,只是啐了一声,便抡鞭朝刚才开口的人抽去,不想那人倒也硬实,挨了一鞭子也不惨叫,只是沉声道“将军且听我说,昨夜之败谁也不想,范将军也不想,而今新败士气大落,若是再杀大将,军中将士便更无战心,小将以为,与其将范将军打死,领弟兄们心寒,不如留樊将军一名,将来戴罪立功更好,多一人便多一分力量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