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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城中的敌将还真是曹仁,却说当初本来曹仁是要从陈留出发攻开封,再到中牟的,但是随着刘岩去雒阳的消息传来,曹仁便知道没有时间了,索性放弃开封,而直接由浚仪出兵,首先攻克中牟,然后追截转攻京县,截断新军南下之路,不然今后再想取其他的城池就难了,只是没有想到,曹仁才攻取了京县,段煨就领着人马赶到了。

不过曹仁素有急智,便只是命令兵卒们按兵不动,射杀了段煨来招降的兵卒,便是打算引诱段煨贸然攻城,只要段煨上党,曹仁就可以乱中取胜,然后大杀一番,只是没有想到段煨竟然不上当,眼见一计不成曹仁便又升一计,于是边准备趁着新军兵困马乏而且有轻敌的时候偷袭新军大营,但是没有想到段位这个沙场老将,却是不会随便大意,还是仔细的安排防守,而且更让曹仁郁闷的是,一入夜因为温度太低,原本花开的雪地变成了冰碴,这也让马军根本冲不快,不然也不会轻易被挡住冲势,总之各种不利汇聚到一起,才让曹仁并未全功而竟。

但是下一步该怎么办,段煨与马岱都是皱着眉头,一时间没有好主意,强攻绝对不行,就算是能够勉强的胜了,那也等于白了,只怕连下一座城几百人也不能再攻下,这不符合他们的意图,毕竟他们不但是要攻城略地,还是要做最后的坚守。

沉吟了半晌,段煨忽然下了决定:“传令三军,休整一天,暂时放弃京县,留守三千军,其余的随我去转攻密县,取了密县之后,再取新郑苑陵,再取开封和中牟,就不行曹仁能够一直窝在城中,到时候截断了他的粮道,还用的着攻城吗,等他出来再打,不过只是要委屈马将军了。”

“愿为将军效力。”马岱很干脆,心中并没有半点不高兴,作为一个将领,谁也不愿意为副将,不管是三千人还是两千人,最少这是自己统军,不用受制于人,宁为鸡首不为牛后,能独领一军,就算是面对强敌也是值得。

段煨点了点头,只是低声道:“好,那就交给马将军三千军,由马将军在这里牵制敌军,剩下的随我去攻密县。”

商量妥当,这一天大军开始休整,有了作业的事情,大军的防范就小心了许多,就算是曹仁也不敢轻进,这一天相对很安静,双方除了探马来往,并不曾有过接触。

再说曹仁此时在京县县衙,脸色也是阴沉的下人,面对强敌谁也高兴不起来,关键是曹仁知道,自己的计划便需要修改了,关键是自己手下如今只剩下了四千多,实在不容易调配,而且一旦出城就会受到新军的阻拦,如果自己也有一万大军就好了。

这一天没有动静,第二天一早,马岱便领着五百军到了京县城下,要拖住敌军,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斗将,于是便到了城下,只是高喝道:“城上的可是曹仁,昨夜骂了半天也不见你应战,今日马岱便来会会你,可有胆量下来。”

再说曹仁正在县衙吃早饭,忽然又亲兵来报:“将军,城外有人自称马岱前来骂战,对将军多有不敬——”

本就有些心烦意燥的曹仁,闻言便是咒骂了一声,索性饭只是吃了一半,便拎起四十六斤的长枪朝外走去,脸上写满了杀机,就想要杀了马岱,却说转眼间便已经到了城头上吗,朝下望去,果然是马岱正在咒骂,曹仁虽怒但是还不曾忘乎所以,只是问底下的兵卒:“新军可还有别的动静?”

“回将军,探马来报说是有一队人马数千朝南面而去。”兵卒迟疑了一下,可是分不清新军这事打算做什么。

曹仁一呆,心念一转,便已经新军的动向是想做什么,想来不外乎是想转攻密县新郑,看来段煨也是看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,而且也不打算和自己硬拼,打算将自己引出城去,不由得冷哼了一声:“知道又如何,带我杀了马岱再说其他。”

随即便回身命令兵卒:“立刻派人赶回陈留郡,告诉张进,立刻率军攻打开封,无论如何要把开封拿下来,另外安排李典攻阳武,取下阳武就再攻原武。”

看着亲兵领令出城,曹仁嘿了一声,却是下了城墙,这才上了枣红马,着令打开城门,便出了城直奔马岱而去:“孰那马岱小儿,休要逞口舌之利,却与我大战三百回合,看我去你性命,看枪——”

眼见曹仁杀来,马岱也不含糊,嘿的一声,挺枪迎上,二人便战在一起,一时间枪走蛟龙,杀的昏天昏地,马岱乃是西凉名将,武艺仅次于马超之下,几与庞德比肩,而曹仁却是曹操手下的大将,一身武艺与夏侯惇也差不太多,二人交手,可谓是棋逢对手,一时间谁想取胜也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