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岱的骂声越来越响,每一枪出去都添一条亡魂,虽然并没有将敌军完全截住,但是三百军冲过去也杀了不少人,而且成功的将敌军从中间撞开了一条缝隙,将敌军的阵型撞散,这也算是缓解了新军大营的压力,而且终究是拖慢了敌人的速度,能让段煨及时的赶过来,便在大营里面结成阵型。
不去说马岱杀敌,这边段煨结成大阵之后,眼见敌人已经杀到,当先一名大将,手中长枪耀耀生辉,火光中流淌着神采,耳听那敌将大喝一声,长枪便将栅栏生生挑开,随之敌军便杀了进来,让段位不由得一惊,不及多想只是高呼道:“放箭——”
登时间便是一片箭雨,主将命令一下,兵卒们便不会多想,虽然只有一千多的弓弩兵,但是对于杀过来的敌军威胁还是不小,便有些人栽落马下,而随之双方就撞在了一起,骑兵挟着冲势而来,而新军则举着木盾顶上,一时间人仰马翻,双方都有不少人惨死,但是新军虽然死伤更为惨重,却是成功的挡住了敌军的冲势。
敌将眼见新军反应如此之快,心中也不由得叹了口气,只是投钱领路,长枪挺起便杀了过来,直奔中军大旗而去,双方就此绞杀在一起,一时间喊杀声震天,不时有人惨死而下,也幸亏如此,有了中军大旗在最前方,毕竟让新军将士开始平静下来,纷纷朝中军大旗涌去,人群越来越多。
而此时已经冲过去的马岱身边却只剩下了几十人,不过只待停住调转马头,马岱还是一咬牙,将长枪一震,便有冲了起来:“杀呀,敌军被挡住了——”
随即有重新从后面杀了进去,如此一来马岱到时占了便宜,从后面杀敌,敌人并不能转回来杀敌,一时间边有不少人惨死在马岱手下,只是敌人顿住,马岱也不能施展冲势,双方只是搅在一起厮杀。
敌军好一员大将,这种时候不急不躁,只是领军冲杀中军大旗,竟然让新军不能抵挡,枪下更无一合之敌,凡是挡在前面的变要被挑杀,不少人惨死,也只有敌将这边还能保持微微的冲势,而新军也不甘示弱,顶着盾牌不停的朝前撞来,因为都是西凉军,对于骂战有明白,己方兵力占优势,只要能阻挡住敌人的冲势,这一战胜负参半,如果早有准备,反倒是胜面大,而这时候如果越是怕死,越是不敢和骑兵对撞的话,那么也就死得越快,随意也不用段煨多吆喝,新军将士们只是顶着盾就朝前撞开,一时间双方是难分难解,果然将敌军的冲势抵挡住。
只是此时段煨脸色却有些薇薇而变,因为敌方的大将已经朝自己杀来,但是这面中军大旗不能动,但是段煨知道,就凭对面敌将的武勇,自己多半不是对手,斗将显然并不明智,所以段煨此时心念一动,只是下令道:“亲兵弩箭准备,对准敌将,射——”
尽管会杀伤一些自己人,但是只要杀死敌将,那就值了,也亏得段煨反应够快,一阵弩箭果然将敌将逼住,此时不过只是离着百余步而已,而且敌将攻势一顿,本来冲势就受阻的敌军,这一来便更是惨淡,冲势几乎停下。
敌将有些焦急,没有想到新军如此难应付,偷袭之下还能有这种战力,实在是难以想象,如今看来新军果然不凡,如今冲势一经停下,如果这样和新军纠缠起来,拿他们这些骑兵反而会成为靶子,哪还敢迟疑,只是一咬牙便放弃了击杀段煨的想法,毕竟段煨已经凡是防御,自己想要你短时间内攻破的话,也并不太可能,所以只是略转马头便朝一旁杀去,登时间便又杀开了一条血路,马军又开始冲了起来。
“好一员大将呀——”段煨不由得叹了口气,望着远去的敌将,脸上一片佩服之色,此人不但是武艺高超,段煨只是一眼便知道此人力大无穷,自己绝不是对手,而且此人用兵果断,绝不贪功,却是少见之人,刚才明明距离自己也不过百步,一般人如何会放弃击杀敌人主将的机会,但是此人能舍弃,那此人便是能够准确的把握战场上的走向,买如此人才绝对是世间少见,但从用兵上来说,此人绝对强过他不少,轻轻摇了摇头,可惜不能击杀此人。
有了那敌将开路,敌人果然有冲了起来,便从一旁撞出去,然后杀开一条血路,却是奔新军后阵而去,此时新军正在朝这边集结,也亏得敌将能够放弃,不然的话,等新军集结完毕,到时候他们就陷进了新军的大军之中,那时候冲不起来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其实敌将也很是烦躁,没有想到如此精心设计的一场突袭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,自己明明没有占什么便宜,看着新军大军几乎完全集结,哪敢中军大旗就像是一颗钉子钉在那里,妈的,可惜呀可惜,不得不承认这个段煨指挥若定,是个将才。
敌军从这边杀过去,打了个圈,击杀了不少新军将士,最终从旁边有冲了出去,丝毫也不停顿便直奔京县而回,不过这一次却对新军打击不算小,辎重帐篷损毁无数,更有部分粮草被烧,让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等敌军回去了京县县城,新军也不敢迟疑,竟然敌人有火炮,那么段煨一声令下,随即连夜把营后退三里,退出了火炮的攻击范围,这才有选择了一处山岗扎营,然后仔细盘点,却是损失帐篷七十余架,箭矢无数,粮食也烧毁了近三百石,而更让段煨难受的是,将士们死亡一千一百多人,重伤七百多人,伤者失去战斗力的有四百多人,至于轻伤者无数,可谓是损失惨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