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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高兴过后,却又忽然想起一件事,凭着自己对张南的了解,心中又有些迟疑,反倒是有些拿不准,万一张南不肯投降,那自己这张脸面便没处搁了,这个张南最为仗义,对所谓的天地君亲师很是崇敬,不说死忠袁绍,但是却不会轻易投降,万一自己说不动他,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,心念一转,忽然计上心来,又朝刘岩一抱拳:“大王,为了以防万一,末将想请典将军相助一臂之力,万一我那兄弟死心眼的话,到时候酒席之上,就请典将军拿住他,这样方能万无一失。”

“这没有问题,”刘岩笑容不减,看来焦触还没有晕头,这也是好事,最少求的是个稳妥:“典大哥,你就领五十名近卫去相助焦将军,等事成之后,我在请你们喝酒。”

典韦自然不在乎冒险,一听说有酒喝,况且焦触还说去了柏人也有酒喝,由不得点位不动心,不由得嘿嘿一笑:“只要有酒喝,这是多大点事,我便和焦兄弟走一趟,不过到时候大王却要多赏赐我一坛好酒。”

一时间众人大笑不已,这个典韦什么时候也不忘了喝酒,真是的,刘岩点了点头:“那没问题,典大哥,你和焦将军要是能够保证五十名近卫弟兄一个不死,那我就给你们一人三坛好酒都成怎么样?”

典韦自然忙不迭的答应下来,至于焦触心中却有件事化不开,脸上已经减去了笑容,反而显得有些凝重,此时忽然跪倒在刘岩面前:“大王,末将还有一事恳请大王,若是大王应允,末将宁愿不要那假节镇远将军——”

刘岩一呆,听焦触说的沉重,众人也减去了笑容,刘岩只是一脸正经的道:“但说无妨,只要不违大义的事情,我就能答应你。”

“大王,末将与张南是结义弟兄,情同亲兄弟,大王要攻打柏人,柏人必不能守,所以末将愿意去规劝我兄弟,不过我那兄弟死心眼,说不一定就不愿意投降,而非要死战,我才请典将军前去,若是万一不能劝解我兄弟,还是要下手拿住他,末将支请大王能够饶他一命。”焦触声音有些低沉,虽然说各为其主,但是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结拜兄弟,宁愿不要假节镇远将军,宁愿不升官发财。

点了点头,刘岩肃穆而起,将焦触扶起来,只是轻轻拍了拍交出的肩膀:“我平生最看重的就是注重兄弟情义的人,如果焦将军没有这番话我反而会看不起焦将军,但是从今天起,我希望焦将军也能成为我的兄弟,你尽管放心,无论如何为了将军也绝不会伤害张南将军的。”

焦触如何也没有想到刘岩会是语重心长的说出这番话,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很激动,单凭刘岩这番话,为他卖命就值得,所谓是士为知己者死,最少焦触心中是这么想的,一时间竟然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。

这一夜过去,焦触第二天就与典韦领了五十名近卫赶赴柏人,这一路无话,到了第三日便已经到了柏人,此时柏人还不知道高邑城陷落,焦触的到来让张南很意外,不过也很欢喜,便赶忙开了城门将焦触迎接进来。

再说焦触到来,张南欢喜之余,便让人安排酒宴,一开始焦触还不知道怎么开口,来的时候想了很多种可能,但是真正见了面反而觉得张不开嘴,这让焦触很无奈,只能略趁一趁,索性等喝酒的时候在将事情说开,到时候行不行就凭张南一句话,万一不成,就让典韦当时动手,好在典韦根本就没啥意见,而且相当支持焦触,因为现在弄僵了的话,接下来的一顿酒可就没有了。

兄弟相见果然是很亲热,只可惜焦触心中有鬼,推杯换盏之间也只是不敢多想,一直到酒过三巡,这才试探道:“兄弟,你我好久未见,不至地哦啊你可知道最近的形势——”

哪知道张南只是干了杯酒,眼睛也不抬只是叹了口气:“大哥,你不在栾城好好镇守,跑到了我柏人蹭酒喝,我一直没问大哥为何而来,难道大哥就心中不觉吗,还是非要问出来,徒伤你我兄弟感情。”

交出一代,随即脸色大变,难怪张南从始至终就没有奇怪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,原来他也是有心人,看来最近的情况变换,张南一定是已经知道了,想到这就不由得的苦笑了一声,不过话题既然挑开,焦触反而豁出去了,嘿了一声:“兄弟,既然说到这了,那我今日便来问问你,可愿意随大哥我一起跟着汉王效力?”

张南脸上泛起一丝苦笑,轻轻地叹了口气,只是举起酒杯轻轻的摇,半晌才沉声道:“大哥,你我兄弟相救多年,一直情如亲兄弟,既然大哥好不容易远道而来,那咱们就好好喝酒,只谈兄弟情义不谈其他,错过今日他日相见自有一番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