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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小时候的家贫让许攸没有收到过那样良好的教育,从社会的最底层生活,造就了他一直以来的奇谋,多有千奇百怪的想法,但是不可否认,许攸看得很长远,而且很准,也是真正有才华有机谋,正如后世司马光曾经这样说过:“昔周得微子而革商命,秦得由余而霸西戎,吴国得伍员而克强楚国,汉得陈平而诛项籍,魏得许攸而破袁绍;彼敌国之材臣,来为己用,进取之良资也。”

轻轻点了点头,刘岩并没有说什么,到是一旁的典韦啐了一口:“妈的,别让我抓住这厮,不然的话我非要把他点了天灯。”

只是刘岩却是叹了口气:“许攸真是一个奇才呀,若得此人便如虎添翼,可惜袁绍无德,性情多疑,明明放着身边这么多的人才而不能用,如田丰许攸郭图荀谌者,如果袁绍能尽用其才的话,袁绍如何大事不成,便是咱们后汉国,如庞统徐庶杨修者也是奇正有余,而机谋不足,不如此人有奇谋,或者只有贾诩贾文和能比此人强。”

没有想到刘岩对许攸有这么高的评价,点位置是闷闷的不出声,至于王宽则当做没听见,只要让他抓住许攸,那许攸必定会死的很惨,为这些不是死于战阵的弟兄们报仇,不然王宽今后连觉也睡不好了。

且不说刘岩等人领军从新赶回大营,又给王宽拨了三千鲜卑降兵,这一夜无话,第二天大军依旧启程赶往元氏,但是经此一役,新军的士气却是被打击了不少,收拾大营的时候话少了,整个大营显得有些沉闷,这让刘岩也有些无奈。

从石邑过去五十多里便是元氏城,曾经一度为冀北最为繁华的城池,如今却已经成为了一片不毛之地,城中没有百姓,有的只剩下空荡荡的寂寥,有的只是一些还没有鞋服的残垣断壁,而这一切却正是因为刘岩,当然也包括城中的袁绍。

到了第二天晚间的时候,新军大军便已经到了元氏城外,不过赶了一天的路,今天自然不会在有什么动作,所以刘岩就选择了五里外扎营,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安营下来的王宽,几乎将周围里许彻底搜查了个干净,就连地上也不放过,这让刘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,须有再杀,也不会一个计策用两回的,而且新军也不会一个倒霉的事上两回当,不过小心一些终究没有大错。

望着元氏城,此时的元氏城听不到什么动静,死沉沉的就像是一座鬼蜮,让刘岩有无限的唏嘘,城墙上隐约的已经亮起无数火把,能看得到火光升腾带来的变化,不过此时刘岩想的却不是这些,从王宽遇伏开始,刘岩就知道这一次出征是消停不了了,自己是务必要加小心,但是想要猜测许多敌人可能的计策,这根本就和大海捞针一般,正如许攸的计策天底下有几人能够想得出来。

“王将军,晚上大营的安全就交给你了,一切都要小心防备着,增加明暗岗哨,将探马扩展到十里外,用连环探马推进,咱们远来至此,兵困马乏的,袁军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。”刘岩淡淡的道,并没有朝王宽看一眼。

王宽点了点头,一脸的凝重,既然刘岩把安全交给自己,若是再出问题,不拥护刘岩治罪,王宽夜没有脸面活在这世界上了了,当下抱了抱拳,只是沉声道:“诺——大王,宽一定会将弟兄们的安全守住。”

刘岩也累了,吃过晚饭之后,便自行回大帐休息,而周围自然是三千近卫合成一个大营,尽管外面有岗哨,但是近卫营大营之中的,却是还有自成一体,有单独的岗哨护卫,而且周围还用栅栏隔开,又有典韦洛寒在刘岩旁边。

再说此时便已经到了亥时时分,新军绝大部分的已经沉沉睡去,一天五十多里的路程走下来,谁也会感觉到疲惫,一时间大营里鼾声四起,但是就在众人睡的正香的时候,却忽然有一阵号角声传来,随即鼓声大作,将沉睡的人们全都惊醒过来。

刘岩睁开眼睛,外面近卫们已经开始结阵,不过刚刚睡着没多久,此时纵然醒来也已经是迷迷糊糊地,从大帐里出来,刘岩站在帐门口一阵无奈,只是拉住一名哨兵苦笑着道:“有没有听到咱们的号角声?”

那近卫摇了摇头:“没有,这是敌人的进攻的号角。”

点了点头,刘岩嘿了一声:“得了,告诉兄弟们都回去睡觉,咱们有探马五百,明探暗探将此地收的严实,要是有敌人来的话,探马早就传回消息来了,敌人没有力量能让咱们所有的探马连声音都传不回来,都睡吧——”

这话有道理,近卫便将刘岩的话传了下去,虽然大部分人都有从新睡下,但是有些人还是不放心,小心翼翼的注意着,只是这一折腾,许多人却休想一下子就睡着了,一时间许多人都开始失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