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刘岩也不耽误,便安排一名近卫悄悄地给拓跋无咎送过去,等到了鲜卑大营,此时的鲜卑人正在大帐之中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,却不想一名亲兵悄然在拓跋无咎耳边道:“首领,刘岩派人来给首领送了一封信。”
尽管声音很轻,但是还是被其余的人听到,不过拓跋无咎红钻年一想,也不会就此瞒着什么,便点了点头:“将人带进来吧。”
过了一会,近卫被带进大帐,见到无为首领却并不畏惧,只是不亢不卑的道:“小的参见五位首领,拓跋首领,我们大王有一封信让我给首领送来,不至地哦啊是不是能借一步说话——”
“不必了,事无不可对人言,我拓跋无咎心怀坦荡,也没有什么应该瞒着几位守灵的,你现在交给我就行了。”拓跋无咎只是淡然的道,却是显得很是豪气,果然让四位首领脸色一松,谁知道刘岩和拓跋无咎有什么事情,说不担心那是假的,说不定拓跋无咎与刘岩联合就要将他们卖了呢,不过拓跋无咎这一表态,最少证明拓跋无咎和刘岩没有合谋,至于刘岩要搞什么鬼那就另一回事了。
近卫迟疑了一下,这才咬了咬牙只是沉声道:“我家大王说过,这封信只有拓跋首领能看,因为只有拓跋首领有这个能力,其余的人看了反而会坏事,相信拓跋首领看过之后就明白了,如果拓跋首领不认识汉字,小的倒是懂得鲜卑语,可以随首领另去一地仔细的说给首领知道什么意思。”
拓跋无咎也不多说,径自去过书信,对于汉字拓跋无咎还是认识一些的,也拜读过一些汉人的书籍,特别是治国之道和兵法,自然能够看得懂,只是似拓跋无咎与慕容拔这样对汉人的文化感兴趣的人,在鲜卑族中少之又少,最少诸位首领之中没有,再说拓跋无咎仔细的看信,但是越看脸色就是越难看,看到最后一张脸说不出的古怪。
只是见拓跋无咎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四位首领却有些心急,终于有人按耐不住,嘶声道:“拓跋兄,你倒是说话呀,刘岩到底要搞什么鬼?”
只是拓跋无咎却枉若未闻,让四人脸色更难看,对望一眼,却是转向近卫,一名首领抽出短刀已经逼近近卫,猛地将短刀架在近卫脖子上,不想近卫毫无所举,反而将头一挺,却听那首领冷声道:“乖乖的告诉我们,刘岩到底想干什么,老实的说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,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,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——”
哪知道近卫只是轻蔑的看了那首领一眼:“我只是一名送信的小兵卒子,你们认为大王如此重要的信会让我看吗,况且没有大王的命令,莫说我不知道,就是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,便是把我千刀万剐我也不会为大王丢人的——”
话音落下,登时让几位首领的脸色很难看,那首领更是大怒,只是冷喝了一声:“那就带我活剐了你,看你还嘴硬吗。”
再说那首领就要动手,却不想此时拓跋无咎忽然沉声道:“住手,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,杀了他事小,但是咱们的脸面上却不好看,作为一族的首领,咱们这点胸襟气度还是要有的,不然如何率领族人。”
拓跋无咎一开口,那些人自然不会难为近卫,想想也的确是丢人,便一起望向拓跋无咎,一位首领沉声道:“不知道刘岩想做什么,拓跋首领可能告诉我们?”
拓跋无咎点了点头,但是并没有立刻说什么,反而朝那近卫摆了摆手:“好了,信已经交到我手中了,那你就先回去吧,来人呐,给他一坛马奶酒,再给他弄上两只烤羊腿,让他带回去,免得说咱们鲜卑部落不懂得待客之道。”
且不说有人将近卫领下去,给近卫备了东西,其实这也是拓跋无咎的一番心思,就是告诉刘岩他正在考虑,表达一种心思,想必凭刘岩的聪明定然能够明白,这件事情兹事体大,自己需要好好考虑一番,同时还要做通了在场几人的工作才行。
却说仅为走后,拓跋无咎便将这封信摊在案上,也不怕这几位首领看,因为拓跋无咎可是知道的很清楚,这几人根本就不认识汉字,就算是给他们看,他们连反正都分不清楚,至于心中对付这几位的那一段,却又不怕被看出来,而且要想让这几人随他做事,那就需要一种姿态,让他们相信自己。
果然,一名首领歪着脑袋上下看着,最终不耐烦的道:“拓跋大阁,你也知道我们几个都不认识汉字,这像是蚯蚓爬似的东西,我认得它们,它们却不认识我,还是你给大家说个明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