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骂了一声,原来鲜卑人是在用瞒天过海之计,刘岩不敢多耽误,这又赶回了东城,就看到敌人黑压压的冲了上来,这一次是真的在攻城,而此时新军已经和鲜卑人厮杀上了,弩箭发威,将一些鲜卑人直接掀翻在地。
没有刘岩的指挥,辎重损耗的显然是多了一点,这和鲜卑人突然出现有关系,因为刚才的事情,让新军有一种错觉,以为鲜卑人还会和刚才一样,但是突然地接触,新军自然慌乱了,首先就是无数箭矢,但是敌人早有准备,在掀开了滕盾之后,只是随即有盖上了,大家躲在滕盾底下,这样一来,弩匣的威力就大打折扣,除了进出攻城的这些人,大部分却没有受到箭矢的打击。
新军还是很顽强的,在短暂的慌乱之后,便已经开始控制着使用辎重,一方面将冲上来的敌人掀了下去,一方面抛出二十灌火油,随即火焰升腾起来,滕盾开始燃烧,果然让敌人有些慌乱,不等接下来的动作,敌人竟然吹起了撤退的号角,徒然留下一张燃烧的滕盾,和一百多具尸体就撤退了,而新军也伤亡了六十多人。
这边敌人方撤走,西城忽然又有了动静,那些骑兵便已经冲了火来,只是冲到城下,对着城上一阵抛射,战马不停,打了个晃就冲了回去,无奈的新军只能仗着弩箭还击,双方你来我往,箭矢在消耗着,尽管新军知道控制着,但是毕竟消耗了不少。
等刘岩在赶到西城墙的时候,典韦却是有些发愣:“大王,好像不对劲呀,鲜卑人这不是攻城的样子,十有八九只是在用疲兵之策。”
刘岩点了点头,眼中却是一丝凝重,只是就算是知道是疲兵之策又能如何,自己可以供调度的人手太少,明知道是疲兵之策,也必须应付着。北城东城大火未息,而西城不断的有人骚扰,鲜卑人到底还有什么阴谋?
就在此时,忽然有近卫匆匆过来,焦声道:“大王,东城的城门被点燃了,好像是被泼了火油。”
刘岩心中一惊,心念一转,只是沉声道:“立刻让百姓将东门彻底堵死。”
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时辰,便已经到了丑时时分,新军将士被折腾的很疲惫,这一夜根本不能休息,但是鲜卑人显然计不止于此,就在刘岩都认为鲜卑人是疲兵之策的时候,忽然间鲜卑人的答应之中传来了一阵号角声,让刘岩肃然一惊,果然探马来报,说是鲜卑大营又出动了大军五千,直奔西城而来。
刘岩无奈,赶忙将城中的近卫全部抽调到了西城,而此时那一千骑兵放弃了战马,架起云梯开始对西城进行攻击,在黑夜的掩映下,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突然,这一千军不要命的对西城发动了冲击,即便是弩匣发威,但是敌人早已经准备好了木盾,一时间竟然有敌人冲上城头,只是到底站不住脚又被赶下去,新军并不敢随便消耗辎重,因为更大的攻击在后面呢。
果然过了碗茶时间之后,鲜卑人的大军终于将杀到,随即加入了冲击的阵营,将已经被打残的那一部接应下去,留下了六百多具尸体,而接下来数千大军攻城,反而留了近两千人作为第二梯队,黑夜中箭矢乱飞,不时地传来惨叫声,到了此时,刘岩也不敢在留下什么,火油很快被消耗空了,碎石也看着就要告尽,檑木堆积在城下——
不停的厮杀,不停的惨叫声,双方在城墙上争斗着,无奈的刘岩将神火炮也用上了,但是这一次敌人来势凶猛,而且明显的有了准备,木盾连接成一片,让箭矢作用小了许多,而因为是黑夜,毕竟看不太清楚,有时候难免会有浪费。
惨烈的厮杀整整持续了一夜,一直到天亮,双方死伤都很惨重,也都已经疲惫不堪,终于鲜卑人丢下两千多具尸体撤退了,但是新军损失也很眼中,民军只剩下四百,近卫营也不过七百而已,至于百姓死伤不计其数。
天色终于放亮,一切又能看得分明,此时鲜卑大营那边又有了动静,已经吃过早饭的鲜卑人,又准备发起进攻,根本不给新军喘息的机会,厮杀了一夜,新军并不是短时间就能恢复的,甚至不给新军吃饭的时间。
“大王,在这样下去,只怕用不了多久,城就要破了,弟兄们已经要坚持不住了。”典韦一身的鲜血,单手握着长刀,只是阴沉的望着要冲过来的鲜卑人。
此时的刘岩身上又多了一些伤口,还挨了一箭,正靠着城墙休息,闻言却是一阵苦笑:“看来我是弄巧成拙了,程猛这一去鲜卑人一定是猜出了我的打算,所以才会昨夜不计代价的攻城,看看咱们的兄弟们,只怕坚持不住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