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修没有说话,张燕的情况就这样了,一时片刻他们一点好办法也没有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冀州一只就在战乱,有很多的郎中并不愿意来冀州,这也是为什么元氏的郎中医术不高的原因。
一时间二人沉默起来,想张燕这种情况并不少见,在后汉国的情况已经是不错的了,张燕毕竟是将军,受到的是更多的照顾,如一般的兵卒,这时候可能都会死的很惨,有的好不容易坚持下来,爱了好多天,最后还是因为伤势复发而离去,即便是在医疗条件最好的新军也是常有的事。
“城中粮食不多了,而且辎重也不多了,如果袁军强行攻城,很可能会坚持不下去,也不知道支援什么时候会来?”杨修揉了揉眉头,如果再败一次,杨修可就没脸见故人了,到时候怎么对大王交代。
龚都没有说话,却是一脸的无奈,袁军几次试探的攻城,就已经将辎重消耗的差不多了,这还不是最让人烦恼的,最让人烦恼的是,颜良于高览常常在城下叫骂,龚都也曾经下去和高览拼斗,结果五十回合就败下阵来,至于面对颜良,龚都则是更悲惨,是几个回合就败退下来,若不是龚都逃得快,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,就是因为这样,新军的士气是一落再落,偏偏城中根本没有能和颜良高览一战的人,只能任由颜良高览每日轮流着来叫阵,而新军却只能想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出去,这让新军将士们过得很憋屈,甚至已经开始私下有人说什么不好听的话,而讽刺的就是龚都,至于龚都却只能装作听不见的。
话说二人正要转身下城墙,却忽然听袁军大营那边一声号角传来,便见一队人马从袁军大营杀出来,便已经直奔元氏城下而来,可不正是颜良还有谁,这些天几乎每天都会来上一场,这让回头的龚都不由得苦笑了一声:“说着念着这就来了,颜良又来骂阵了,妈的,这也让人活得太憋屈了吧。”
也不怪龚都发脾气,每天被人骂的抬不起头来,却不敢应声,只能躲在城里生闷气,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就受不了,龚都何能例外,甚至有时候都想出去战死算了,战死最少还死的光彩一点,比这样憋屈的活着要更好,幸亏杨修一把拉住:“龚江军,冲动不得呀,元氏不能再有事,不然如何向大王交代。”
说起大王,龚都才无奈的叹了口气,一脸的苦涩:“哎,要不是为了主公,我更想去战死,这样憋屈的活着实在是没意思。”
杨修正要说话相劝,便在此时,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喝:“颜良小儿,你爷爷我来与你一战。”
这声音好熟悉,众人一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,却见一人一骑便已经从一片树林之中杀了出来,这人正是典韦,原来这一日刘岩领着典韦洛寒从汉昌城出发,便已经到了元氏城下,本来是想去探一探与袁军大营的动静的,结果才到了城外,就见到颜良牛皮呼呼的杀了出来,还一边叫骂着,根本就是欺负元氏城中无人,当时就把刘岩气得不轻,便让典韦一人一骑出来去将颜良杀个落花流水,也好为元氏城中的新军将士鼓一下士气。
再说这边近卫营已经做好了随时冲锋的准备,颜良身后还领着二百亲兵,万一颜良无耻,让亲兵合围典韦的话,刘岩也不介意让近卫杀出去,将颜良无情的剿灭于此。
典韦一出,刚才还妈的欢实的颜良登时哑了声,颜良可是与典韦战过几次了,但是每一次都被打得落荒而逃,知道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,从心底里就已经害怕典韦,此时忽然见到典韦,那表情可精彩了,迎战吧,打不过人家,逃走吧,这也太丢人了,毕竟还没有打仗就逃走,以后在兵卒面前也抬不起头来。
只是颜良迟疑半晌,这边典韦已经冲了过来,不等颜良多想,典韦便已经舞动双戟杀了过来,还听见典韦嘲弄道:“手下败将也敢猖狂。”
这等于赤裸裸的打脸,而且是打得很响,让颜良登时涨红了那张老脸,心中一动,猛地一咬牙,拼了,既然怎么也是丢人,还不如将典韦斩杀于此,猛地一咬牙也就顾不得脸面:“兄弟们,一起上去杀了典韦立功,谁杀了典韦官升三级——”
“真他妈的不要脸,不如他的就欺负,打不过的就群殴,”刘岩啐了一口,冷哼了一声:“程旭,领五百弟兄杀过去给典大哥助战。”
“诺——”程旭应了一声,脸上闪过嘲弄,真他妈的不要脸,素以及一催马领着五百近卫杀了出去,尽然要群战谁怕谁来着。
“杀呀——”程旭五百人已经杀了出来,马蹄声中却是震动了大地,而此时典韦毫无锁具的,一人便已经杀进了颜良的阵型之中,双戟之下,便已经斩杀了不少人,望着颜良便冲过去。